“原来如此,还有这般事。”
“宁国府贾代化、贾敬也是忠心的。”
“刚读完《四书》,不错,也是一个上进的孩子,些许史书可有粗略?”
太上皇双手背负身后,不在宁国府的话题上停留,扫了左右的恭王、北静王一眼,继续聊着。
“史书?”
“了解一点点。”
似乎和太上皇聊天,压力不算大,秦钟心中安稳许多许多。
“朕最近在看《唐书》,开篇帝王本纪唐高祖李渊,你可有知晓其人其事?”
“可有所感?”
太上皇踱步临近的窗前,将半掩的窗户推开,笑语随心而动。
悄然,与列殿中的恭王爷、北静王皆形色微变,神面一垂,余光睨着小神医秦钟,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高祖李渊!”
“小民知晓其人。”
好端端问李渊做什么?李渊这个人……只要了解唐太宗李世民之人,想来都知晓此人吧。
太上皇……。
嗯。
秦钟心中一突,自己可非真正的十岁孩童,先前还在想着天有二日之况,现在……,怎么回应?
太上皇给自己挖坑呢?
没道理啊。
“说说你对他的看法。”
“说好了,朕不吝赏赐。”
太上皇顺而再道。
“父皇,小神医刚读四书,想来于史书只是粗略,未可抽其神。”
恭王爷拱手一礼。
北静王欲有所动,见状,稳下步伐。
“小神医,说说看,说什么都可以。”
“人老了,就想要找人说说话。”
太上皇不为理会恭亲王。
“小神医,你随便说说就好了,皇爷爷的好东西很多呢。”
小郡主兴趣骤生,踏着小小的步伐,催促着秦钟。
“这……。”
“唐书本纪帝王开篇,小民也有一览。”
“至于所感,略有一丝丝。”
“唐高祖李渊,小民以为其人可称一位非凡人,人谓唐之有天下,多秦王之勇略志大而功成,却忽略高祖慎重之心。”
“高祖持之固,养之深,为能顺天之理,契人之情,放道以行,有以折群雄之躁妄,绥民志于来苏。”
“是以,能折笔以御枭尤,而系国于苞桑之固,非秦王之可及也。”
这算咋回事?
自己是说还是不说呢?
本要说不会,小郡主来了这一套,太上皇的询问……万一自己不说,会不会赏赐都没了?
毕竟,谁知道太上皇咋想的?
纠结之下,得,简单说说,反正……自己说了,喜不喜欢和自己没关系。
“折笔以御枭尤,系国于苞桑之固,非秦王之可及!”
“说的有点意思。”
“那为何会有宫闱之变呢?”
太上皇转过身,回味小神医秦钟之论,面上泛着浅浅笑意,轻捋颔下白须,再问。
“……。”
“小民以为高祖李渊固然倜傥豁达,任性真率,宽仁容众,却遇事无断制!”
“以有后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