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不敢言语,只能道:“宫中尚有护卫可用!”
“护卫有几何?”
“军中并非皆从公子!”
“都督是否可信?”
侍从沉默,“奴不敢评论!”
韩王冷然看着窗外,起身徘徊:“你密诏都督入宫。”
“诺!”
都督再次入宫,低着头:“臣唯命是从。”
“公子安可杀否?”
都督不言。
“公子安,你可敢杀?”
都督还是那句话:“臣唯命是从!”
“那边宣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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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见?”公子安先安抚令官:“容本公子更衣。”
说着,便朝内室而去。
谋士从后门而入:“公子,万万不可入宫。昨夜密探来往频繁,您之前拜访过的将军,昨夜亦有密探造访。向来,公子所谋,大王尽知!若公子进宫,只怕刀斧加身,难以活命。”
公子安白了脸:“那当如何?”说着,他抓住谋士的手:“可否求助秦使?”
“公子所谋,利韩而害秦,此时,秦焉能相助?”
“那当如何?”
谋士便道:“公子若去,刀斧加身,是死;公子不去,违抗王令,亦是死。何不如举大计?举大计若死,此为国而死,死得其所!”
公子安艰难的吞咽:“当下……令官在外,该如何?”
谋士朝外一指:“公子忘了么?您门客中不乏勇士!令官而已,杀了便是。”
这一杀可就再无回头路走了。
谋士看对方:“公子,当决不决,遗祸无穷。”
公子安擦了头上的汗,而后下令:“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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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甘罗将密报递给长公主,笑道:“真杀了。”
桐桐手里拿着甜瓜,这应该就是《诗经》里说的‘中田有庐,疆埸有瓜’的瓜。她挑了一个,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熟透的清甜之气特好闻,她给掰开,分给甘罗一半。
甘罗接过去咬了一口,而后不住点头:“公子安杀了令官,长公主,该传信给王翦将军了。”
“莫急!莫急。”桐桐说着,又把自己手里的半个先放到四爷嘴边。
四爷咬了一口,这才说甘罗:“韩王能在夹缝中求存到如今,岂是易于之辈?按兵不动,且看看再说。”
然后催他:“吃瓜!吃瓜。”
果然,甘罗还是太年轻了。
韩王久等不到令官回转,便即可下令,册封公子安为太子。
旨意自王宫出,一路高喊着颁诏,送至新郑周围做驻军中。
甘罗:“…………”他看文渊侯:“侯爷真乃神人。”又算准了。他又问说:“那您再算算,接下来会如何?”
“韩王若真有心……他称病,请太子监国!此时,是太子能送他为质呢?还是朝中文武会坚持?便是秦国,敢要么?”
甘罗点头,这确实是安抚上下的法子。若是这般,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金子不就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