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玫申请调到石滏乡供销社,以解决夫妻两地分居问题。但县供销总社迟迟不予回复,一拖就是一年。
陶应志已被招为煤矿的正式职工,当然,全凭康林的关系。但伍玫却愈来愈显得烦躁。
尽管陶应志对伍玫十分热络,但伍玫总是不冷不热,郁郁寡欢。
田念念现了这一点。
田念念在去年就调到石滏煤矿总务科做后勤管理。因产期临近,便回到赶溪坝娘家。娄玉秀来看她,两人就摆谈起来,“我真不知道伍玫是怎么了,脾气愈来愈坏,有事无事都冲着陶应志火。玉秀,你去问问原因,行不?”
娄玉秀笑道,“她跟你最好,你都不讲,还跟我讲?”
“不是!”田念念挺着个大肚子,“我就怕是我害了她,不该把陶应志介绍给她。”
娄玉秀摇摇头,“陶应志不错呀,工资又高,人也长得可以,还那么离不得她。当初你为什么不介绍给我?气人。”
田念念呵呵一笑,“说那些空话。你想个法,弄清楚真实原因后再来告诉我。”
“好吧,我的科长夫人!不对,康林现在是办公室主任,叫主任夫人!”娄玉秀跟田念念也是要好的姐妹,说说笑笑很随意。
娄玉秀来到供销社,便走到伍玫身边,低声问道,“伍玫,谁是石坚红啊?我还不认识。”
伍玫笑道,“她不在门市,在负责清点货物。”
“喔,又见不到了。我还想认个姐妹呢。”娄玉秀一直没机会认识石坚红。
“我下班要坐末班车去石滏,要不然,还可以带你去看她。”伍玫笑道。
娄玉秀也在休假,没事干,“我都好久没到石滏了,你好久回来?我可以一起去耍不?”
伍玫呵呵一笑,“走呀,我后天一早就回来。”
“住得下不?不要喊我睡露天坝哈。”娄玉秀笑道。
伍玫却很热情,“念念不在,我和你睡,陶应志和康林睡,怎么住不下?”
“那我回去收拾收拾,一会来一起坐车。”娄玉秀带着田念念吩咐的事情,一点也不客气。
“搞快点,我等你,车可不等我,到汽车站集合。”伍玫也觉得有,生怕她不去。
坐末班车的人并不多,一上车,娄玉秀就刻意坐到最后排,就她两个人坐着,前面排也是两个老年人。
“伍玫,我现你近来心情很烦躁,脾气也不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娄玉秀试探道。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这些,是田念念讲的。
伍玫也没多想,直接回答,“这种事,谁遇上谁的心情都不好。”
娄玉秀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便贴近伍玫的耳朵,悄悄问道,“遇上什么啦?”
伍玫看了她一眼,略为停顿,还是用最低的声音讲出来了,“金添那个下流胚,春节回来找我,要我做他的情人,不做就辈子调动不成。”
“啊?!”娄玉秀很是吃惊!“他怎么能这样?”
伍玫气得胸部一起一伏,“他说,我愿意就给他写信,做了情人,马上就调动。”
娄玉秀很是不理解,“他不但不念旧情,还这么无赖地缠着你,为了什么?”
伍玫冷冷一笑,“他抱到我,死皮赖脸地说,说…”
娄玉秀急忙问,“说什么呀?”
伍玫一气之下,脱口而出,“说我很舒服,他念念不忘。他那个婆娘差得远。”
“我呸!”娄玉秀原本以为女人都是一样的,没想到金添居然还分个优劣。“你让他干了?”
“没有,我一看见他就恶心!叫他放开手,不放就大声喊了。他怕名声不好,还是放手走了。”伍玫愤愤不平地讲述了真相。
“这个鬼东西!就算找情人,也是两情相悦,心甘情愿。哪有用要挟手段的?”娄玉秀很是冒火。
“是呀,象康林那种男子汉,我可以主动送上门。金添那种龌龊小人,打死也不干!”伍玫愤然失口。
娄玉秀急忙用手肘拐了她一下,“当心念念听到了!”
伍玫忽然意识到自己比喻错了,急忙纠正,“我是举例,又不是真要干。”
陶应志很高兴,伍玫来石滏,是他最快乐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