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许配翰就问,“万陵呢?去哪儿了?”
张佩东笑道,“接娄玉秀去了。你坐会,我去帮厨。”
过年过节,许多食材都是储备好的,不需要费多大的功夫去烹饪。
张佩东自从薛永红怀上孩子,就渐渐学些厨艺,以便给薛永红弄些可口的饭菜。
不一会,在薛妈、薛忠义主导下,张佩东就上了一大桌菜。
万陵和娄玉秀正好赶到。
“玉秀,快进来坐。”薛永红急忙招呼。
娄玉秀一进门,就给许配翰开玩笑,“配翰,有了师父,爸妈也不要了?”
许配翰知道她笑他不在家陪父母,便笑道,“你不是也跑出来吗?”
娄玉秀也不让步,“我叫串门,你叫离家,差别大着呢。”
许配翰坐上桌子,厚着脸皮耍无奈,“师父的家就是我的家,我没出门。”
张佩东负责倒酒,万陵就给每人一杯,娄玉秀急忙喊打住,“万陵,我可不敢和你们对喝哟!”
薛忠义笑道,“玉秀,你能喝多少算多少,今天不劝酒。”
娄玉秀转头就对许配翰说,“看见没有?薛伯父才是绅士,那像你,说一句就还一句。”
薛永红、秦筱丽暗自笑,这戏有演下去的希望。
许配翰呵呵一笑,“我是这两天争吵习惯了,平时,我是不会还嘴的。”
张佩东坐下来,端起酒杯,“来,我们先为大家春快乐,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干一杯!”
薛忠义、张佩东、万陵、许配翰、娄玉秀,一饮而尽。
薛永红、秦筱丽和薛妈就喝菜汤。
张佩东刚倒好酒,万陵就站起身,双手捧杯,“这第二杯,敬两个老的!伯父、伯母,敬你们身体安康,生活幸福!给你们拜年!”
大家一齐站起,举杯敬酒。
这第二杯喝下去,娄玉秀就开始叫苦,“这个不得了,我要退出了,你们喝。”
薛妈急忙给娄玉秀夹菜,“先吃点菜,慢慢来。”
薛永红也急忙招呼,“吃菜,吃菜,不喝急酒。”
酒至半酣,许配翰开始吐真言,“师父啊!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哈!”
薛忠义笑道,“尽管说,我也不是听不进话的人。”
许配翰望着张佩东,“我跟师父学了几个月,现在能分辩出牛皮、猪皮、人造革了,对各种塑料塑胶都很熟悉。但对配钥匙、开锁、补锅补盆,兴不大。我有一个想法,我想专注皮鞋方面的技术。”
张佩东点点头。
万陵插言道,“你想做皮鞋?”
许配翰喝了一口酒,望着万陵,“说得对!我从小到大,没穿过皮鞋,参军后才一次穿上军用皮鞋。我的愿望,就是让大家都能穿上皮鞋。”
张佩东急忙赞成,“好啊!这是为大家谋利益呀!”
薛忠义静静地听着徒弟的想法。
许配翰继续说道,“跟师父学习以来,我对皮鞋的版型和分类都很专注,不断琢磨皮鞋的保温保暖、防水防湿、耐磨耐穿等等特性,对款式和保养也有所认知。但对各种皮革的初加工和皮鞋制作工艺,一无所知。就当我说酒话,如果师父同意,我想到皮鞋厂去实习工作一段时间。”
薛忠义想了想,“配翰啦,师父就怕你胸无大志,走师父的老路。你今天这番心里话,师父听着高兴。县里有个惠民皮鞋厂,听说经营上不怎么样,你可以跟公社申请去学习一段时间,真正了解一下皮鞋的生产方式。”
万陵也赞成,“我觉得配翰的想法,很有意义。不论今后是在赶溪办皮鞋厂,还是到县里皮鞋厂工作,都是为群众穿得起皮鞋着想,于公于私,都是有展前景的。”……
万陵也赞成,“我觉得配翰的想法,很有意义。不论今后是在赶溪办皮鞋厂,还是到县里皮鞋厂工作,都是为群众穿得起皮鞋着想,于公于私,都是有展前景的。”
许配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谈不上办什么鞋厂,我只是想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和技术。”
张佩东从内心很认同许配翰的想法,自己也正在经历着这个思考过程,颇有同感。“我说配翰,你还是先找个老婆安家,解决好后顾之忧,才能一往无前。”
秦筱丽急忙附和,“佩东这话有道理!”
许配翰很隐晦地苦笑道,“残躯一个,不作它想。既苦了别人,也累了自己。心累!”
薛忠义觉察到许配翰内心的苦闷,“这就不对了!遇上能够接受你的,愿意与你同甘共苦的,怎么不可以?两不误,事业和家庭都要办好!”
许配翰笑了笑,“是,师父!”
娄玉秀喝得一脸通红,但人还是很清醒,“其实,配翰,不要过于看低别人的认知,许多人还是很敬重你的,我相信有姑娘愿意和你一起,共同组建家庭,恩爱生活一辈子。”
薛永红和秦筱丽听她这么一说,暗自高兴,有些许希望。
许配翰摇摇头,“算了,我不拖累人,何必拉着别人受罪。”
秦筱丽和薛永红心头当即凉了半截。
娄玉秀似醉非醉,“花是年年开,但未必有你的一朵。还是早点打算为好。”
薛永红和秦筱丽在等待许配翰的答复,只要他说个“行”,她俩就可以出手了。
“不说这个了!我自己心头有数。”许配翰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