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从抽屉里翻出一份资料,确认了是要找的,才转身去找凌斯年。
“你上次的检查结果我看过了。”
医生表情有些严肃:“和你猜测的差不多,你失忆应该是经历了某些特殊的治疗手段。”
凌斯年的表情并没多少意外,他将手上的书合上:“那我怎么能找回这段记忆?”
凌斯年打量了医生一眼,对方是个年约三十出头的男人,面相儒雅随和,是方蔷给他介绍的,说是之前研究生时期的同门师兄,相关专业很厉害。
“你上次说在特定情况下会头痛,恶心,可以具体说下是什么吗?”医生问。
“见到某个人的时候。”
说到这里凌斯年笑了下:“他说当初是他救了我。”
“那你和他相处的时候能想起什么吗?”医生拿过一张纸开始在上面记录着些什么。
“能,但是不多,很多画面一闪而过,再去想就会头疼。”
……
医生又细细的问了些问题,凌斯年都很配合。
等两人聊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但很明显,聊到后面,两人对治疗方式产生了一些分歧。
医生脸上皱着眉,作为医者还是有些不赞同,神情也有些严肃:“我并不赞成你这样做。”
“但你也说了,这是最有效的方式。”凌斯年的神色淡然。雁衫霆
医生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凌斯年已经站起身:“我清楚后果,就按照刚刚说的安排吧,我想尽快。”
见凌斯年态度坚决,医生也只能是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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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飘起第一场小雪的时候,陈青接到了凌斯年的话。
距离两人上次见面已经是二十天前了。
期间安安住院化疗又出院,陈青接手了罗成一大部分工作,工资也多了一倍。
比起这些,最让陈青开心的是,助理昨天告诉他,骨髓的时候可能有眉目了。
现在就是联系对方,再看安安的身体情况,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安安就会和普通孩子一样了。
总算有了柳暗花明的时刻。
陈青有心想去见一面凌斯年,还没想好如何和助理开口就接到了凌斯年的电话。
“你在哪里?”手机里凌斯年的声音有些异样,不过语气意外的温和。
陈青嘴里呼出一口白气,看着路灯下纷扬的雪花:“在等公交。”
“我想见你。”
半个小时后,陈青拎着袋子摁响了凌斯年家的门铃。
对方一身休闲居家服,脸色有些白,看到陈青的时候,皱了下眉。
“你怎么就穿这个?”
听到凌斯年这样说,陈青低头看了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