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出事,周天温蛮也几乎待在酒店房间里,许示炀跟着寸步不离。期间邵庄还专程来了一趟,拿着新现的线索来询问温蛮。
“温蛮,这只寄生异种在a市已经造成了三起凶杀案,但我们仔细调查过遇害者的人际关系,三人并没有任何重叠。也就是说,这只异种之前完全是随机犯案,但现在它找上了你。”
寄生在林奇身上时,直勾勾地盯着电子门铃,恨不得顺着门缝钻进去的渴望。那只猝不及防贴上来的怪物眼睛,让队里几个一起看监控的队员都浑身寒。
它甚至在换了新躯体后,暴雨夜迫不及待地又一次找上门。
异种眼中的特殊,是优待,还是死亡的钟摆,没有人敢心存侥幸地相信就一定是前者。
邵庄无意给温蛮造成心理压力,他说明完情况,只让温蛮这边如果还有线索或现,及时告诉许示炀或者他本人,而市局这边会继续在暗中增派人手,一定确保他的安全。
说完这些,邵庄没着急走,还和温蛮聊了一会天,一直到许示炀和林羽清拎着商场采购回来的衣物、生活用品,邵庄才站起来,对温蛮说了句先走了。
而袋子里,除了少部分许示炀的东西外,绝大部分都是给温蛮买的,睡衣、外衣等几乎都是温蛮常买的牌子。
许示炀抓了抓头:“没事,队长说他报销,你放心吧。”
门外,林羽清询问邵庄进展。他们厘清了这只异种对温蛮的执着,但不清楚执着的原因,甚至考虑过温蛮作为异种研究所的研究员,也许进行着某些不便让外界知道的研究,促使了异种对他的关注。
邵庄摇头:“没问。”
他随性一笑,但眼神里又带着认真。
“疑罪从无嘛。”
“如果有秘密,我们最后终究会知道。但对秘密过分执着,反而会创造盲点,最后与真相背道而驰,甚至犯错。”
“沉住气,我们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了。”
……
新的一周。
许示炀送温蛮到研究所后暂时离开,iait异种研究所不是随便能够进入的,审批手续比较复杂,研究所本身又具备一定的安保能力,所以邵庄也同意温蛮上班期间自主行动。
温蛮换好实验服,在位置上连抿了好几口黑咖啡,疲惫了一整个周末的精神才勉强拉上来。
褚主任悠哉地端着茶杯路过,瞥见温蛮脸色,还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脸色这么差。”
温蛮其实没注意,但可以预想,毕竟他已经连续48个小时没休息。温蛮低声应了句没睡好。
周围还没有别人,褚主任放下茶杯,拉了把椅子坐下,低声问了句:“周六你消息和我说的事,有几成把握确定?”
顺着对方的话,温蛮回想起了那随意一瞥的接头雨巷:扭曲怪异的人形,令人心悸的氛围,还有莫名笃定的直觉……
“五成。”
说完,温蛮又修正了:“七成。”
但了解温蛮的人就会知道,这是几乎肯定的意思。
“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异种。”
“我没有见过。”
“又或许一晃眼没看清楚。”
听到温蛮这么说,褚主任却完全不遗憾,她甚至为这份未知感到兴奋,连忙问道:“具体在哪里?我回头就联系人手行动。”
研究所的异种有一部分来自官方,但科学往往需要大量的试错,采摘胜利的果实,除了天赋、努力,甚至需要一些手段。依靠官方武装捕获的异种,还远不够支撑研究样本的数量,而研究所内有时还有派系,未知与危险的异种在这里变成一种握在手里的资本。为了获取“资本”,就需要动用更多的“手段”。
温蛮看着褚主任温和又精明的眼睛,回答道:“不用了。”
“主任,那只异种大概率盯上我了。”
“它和邵庄负责的案子牵扯在一起。”
一座城市,那么相近的街区,一桩命案被现,同时一只异种晃过眼,都很可能是c系异种,没有那么多的巧合。这件事,温蛮也在酒店里和邵庄单独交谈时提过了。
褚主任定定地看了温蛮几秒,转而才笑了,她乐呵呵地冲温蛮打趣:“怎么样,我那小外甥?他半年前刚从b省调回来,以后是打算在a市扎根的。”
温蛮据实说:“本来没见上。”
“他去办案子了。”
“后来因为案子的关系,找上的我。”
褚主任沉默了会,端起茶杯,本来想喝,最后又放弃地叹了口气。
“我回头说说他。”
不争气啊。
大概是温蛮提到这个异种已经由邵庄接手负责,褚主任没有深入过问。再迟一点时间,研究员66续续都来了,大家分散到各个区域开始工作。
自从两只k系异种珈玛去世,研究所格外重视剩下两只珈玛,这近一周温蛮在所里的时候都负责盯着珈玛的情况。
在持续观察了几天后,众人谨慎评估后决定将两只珈玛暂时合养在一个笼子里。今天,温蛮操控着高精度摄像头,实时影像显示两只珈玛身上溃烂的创口都有愈合的迹象,这无疑是这几天里最让温蛮高兴的事情。
看着两只相依偎的珈玛,温蛮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