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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处?就那样呗……”袁冉今天有些喝多,靳少彰在他耳边吼了好几声才勉强听清。
见捂了半年多的人终于松口,靳少彰耳朵都快支棱上天,屁颠颠又给袁冉续了大半杯,“和兄弟透漏透漏嘛,绝对给袁少您保密。”
“其实吧……”袁冉一饮而尽,“我压根儿就没见过他。”
“什么?!”靳少彰一时激动差点喊破音,尴尬咳嗽两声,压低声音道:“可你们都领了大半年证了啊。”
“切€€€€”袁冉眼神迷离,带着些许不屑,“本少爷给他个地儿住就算仁至义尽……啧,好端端干嘛提那人?晦气。”
提到宋知舟,袁冉素来没什么好表情,靳少彰哪壶不开提哪壶,给他今晚兴致狠狠打了个折扣。
“买单。”袁冉朝随伺的服务生挥了挥手里的黑金卡,包厢里立刻涌现起彼伏的逢迎声。
服务生恭恭敬敬取走卡,没过一会儿又面露难色回来,附在袁冉耳边轻轻道:“袁少,您这卡显示余额不足呢。”
“说什么胡话呢!?”
袁冉这人,除了钱一无所有,服务生这句话,简直是站他尊严上踩。
酒杯气得差点脱手,被靳少彰眼疾手快挡住。
靳少彰扶着他劝,“袁少,要不今天就先回去?这顿算兄弟我的。”
袁冉不耐烦地挣脱对方搀扶,摇摇晃晃起身,没打招呼,径直离开了包间。
袁冉上车,迷迷糊糊想到已经有几日没去找过姜月明,随口给代驾报了个地址,便沉沉睡去。
今天的路程似乎格外短。
梦境刚开了个头,就被轻轻摇醒。
他今天确实喝多了,连锁孔也对不准,站门口杵了大半天,钥匙换了一把又一把。
就在耐心快耗尽时,终于听见“咔哒”一声€€€€居然是门从里面自己开了。
“袁冉?”门内人声音里透着讶异。
袁冉听了这称呼直皱眉,伸手环过对方腰肢往自己怀里带。
浓重的灼热酒气喷洒在对方颈窝,惹得怀中人频频瑟缩。
这反应实在太对袁冉胃口。
他玩心大起,更加亲昵地去蹭怀中人颈窝,懒洋洋呢喃,“怎么今天不叫我亲爱的了?”
好闻的柑橘香萦绕鼻尖,就像某种催情的致幻剂。
袁冉觉得现在还远远不够,似调情又似惩戒,不轻不重在对方肩头啃咬了一口。
柑橘的甜涩气息由着齿尖涌进他愈干燥的口腔,吞咽之间,只觉全身都燥热起来,只想现在立刻就把事办了。
反正姜月明从不拒绝自己,放在平时这会儿,这人早该主动钩上他的颈部,任他予取予求。
可今天……
袁冉牙齿刚从那柔软皮肤上松开,一句狎昵戏谑还未出口,就被怀中人大力推了出去。
他一个没站稳,后退着撞倒了脚边瘦高的盆栽。
“磅€€€€”
刺耳的碎裂音唤醒了周遭所有声控夜灯。
也唤回了袁冉离家许久的分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