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刚才,他觉得冯君已经看穿了对方,才果断地下杀手。
这么一来,诛杀的功劳当然记在太清身上,同时也能避免别人笑话他——卧底几十年,连个魔修都现不了,我呸,这也算是太清的金丹?
其实这么想的,不止一个人,金真人就忍不住感叹一声,“冯山主这个推演,实在是太厉害了,不但能推演出魔修,还能及时地做出暗示,果然不凡。”
坐在律长老另一侧的凌赟真人却是直接傻眼了,“啊?暗示……有过暗示吗?”
“当然有啦,”律长老得意洋洋地回答,“他最后不说了吗?‘没了’……怎么可能没了?他能推演到的,肯定不只是乌木崖村这点消息,师承之类的消息不说,可不就是有问题?”
冯君只能报之以苦笑了,我倒是推演出他是魔修了,但是师承之类的消息,我还真推演不出来,我只是怕他暴起难,身边这两位上人没准备,万一被伤了算谁的?
没错,关键是身边有俩上人可能被拖累,要不他也能点出魔修身份。
他无奈地表示,“我真没推演出那么多,就是感觉这个人有点危险……请勿过分解读。”
律长老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他一眼,然后点点头,“明白,我懂。”
“看,我就知道你是猜的,”凌赟真人在一边话,“搞得自己什么都懂的样子,其实你什么都不懂,后知后觉……别人都出手了,你不过是最后补刀,抢个金丹人头,混一次推演机会。”
第1731章人头归属
凌赟真人其实心思比较粗大,因为自己没想到,就不想看得律长老嘚瑟。
“什么叫抢金丹人头?”律长老对这种诋毁不能接受,“我如果不是做好了准备,怎么可能及时斩下对方的头颅?抢人头之类的话,更是无从谈起。”
“不过凭良心说,太清的杀戮心剑确实比我的剑快一点……那是心剑,不是飞剑。”
“咦,”问极真人现,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这不是十方台的行动吗?金丹的人头……也能找冯山主换取推演机会?”
他是负责中转站的,凌赟真人抢逍遥真人的人头,却是在狩猎联盟临海分部做的,他加入得晚了,相关的情况不是很清楚。
季不胜坏笑着话,“那怎么能算呢?当然不算了,是律长老的一厢情愿。”
偏偏地,律长老这人比较死板,十方台里死板的修者不多,但是他负责戒律,脑瓜子相对比较轴,闻言他大怒,“季不胜你少在那里放屁,事涉冯山主的战舟,怎么跟他无关?”
“哦,是这样啊,”季不胜点点头,转身走了。
我怎么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律长老正皱眉思索着,面前嗖地多出了一条人影。
因为有刚才蓝河真人的阴影,他一抬手,下意识地就要反击。
下一刻,他才反应过来,“咦,问极真人你怎么过来了?”
问极真人一抬手,面无表情地话,“人头拿来……多谢律长老帮我收取。”
“开玩笑的吧?”律长老脸一沉,很不高兴地话,“明明是我杀的好不好?你穿了他的心口,就代表是你杀的?那是魔修……必须斩了头颅才能死透的,所以,是我杀的!”
问极真人的眉心中间,隐现黑色的小剑,他面无表情地话,“是我杀的,那是心剑,杀戮心剑……中者必死,冯山主可是曾经跟我太清同门说过,抢怪者死!”
终究是太清出来的,其余三派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五台里战力垫底的十方台了。
“嘿,吓唬谁呢?”律长老气得笑了,“你在狩猎联盟卧底了一百多年,都没敢杀蓝河真人……现在我杀了,你就要抢功了?”
问极真人的脸越地黑了,“我来无尽之海五十年都不到,你说我在狩猎联盟卧底一百多年?”
“看看,你也承认自己卧底很多年了,是不是?”律长老洋洋得意地回答,“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杀了蓝河真人,偏偏今天就杀了……其实你根本就没杀他的能力!”
问极真人脸上的表情,真的是极其怪异,他很想据理力争,可是他总不能说,我此前不杀,是不在意你们生死,只想找到一个最佳的杀人机会。
他觉得自己相当憋屈,想来想去,黑色小剑直接脱离了眉心,就虚悬在他双眼之间,“律长老,要不咱们做上一场……决定人头归属?”
谁疯了才会想跟你做一场!律长老眼皮一翻,他也是金丹中阶,不过单论战力的话,他觉得自己可能不是……错了,应该不是问极真人的对手——玩心剑的家伙,比玩飞剑的更阴!
但是大庭广众下,他也不能避战,十方台真丢不起这人,于是他侧头看向凌赟真人,“你给做个见证,都是五台的道友……这算不算抢人头?”
凌赟真人的眼珠转一转,五台同气连枝,这必须得支持呀。
更别说他在狩猎联盟临海分部,抢了逍遥真人的人头,而出迟滞符的,就是律长老。
抢了的,那得还呐,于是他表示,“我看得很分明,飞剑穿心之后,人没死。”
问极真人这就恼了,“你俩都是五台的,欺负我孤家寡人是不是?真以为无尽之海没有四派的人?”
“你这扯什么犊子?”凌赟真人也跟着季不胜学坏了,居然知道扯犊子了,“我不吹牛,蓝河真人当时真的没死……来,冯君,把你那人头大的阴魂石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