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整齊的臥室里一片狼藉,能用手夠到當武器的東西幾乎全砸了。
凌斯年嘴角被陳青砸出了一片烏青,陳青腦門撞在了牆上,磕出了一大片紅腫。
最後陳青被凌斯年卡著脖子壓在了床上,從身後狠狠地穿。
沒有愛意,只有占有,此刻的行為更像是凌斯年情緒的宣洩。
他像是證明什麼般死死的抱著身下的人,對陳青命令道:「陳青,叫我的名字,叫我凌斯年。」
陳青臉色慘白,看起來已經痛到了極致。
可骨頭還是硬的,不肯討饒,不願開口,更不肯看他。
凌斯年也不好受。
可他就是要讓陳青疼,只有讓陳青刻骨銘心,這個冷心冷肺的男人才會記住他。
一場兵荒馬亂結束後,身下的人已經昏死了過去。
床上一片狼藉,凌斯年抱著懷裡溫熱的軀體,將頭深深的埋在了陳青的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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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陳青就發起了高燒。
前天晚上在冷風裡凍了大半宿,昨天又和凌斯年折騰了這麼一通,鐵人的身體也抗不住造。
滾燙的呼吸一下下從鼻息中呼出,陳青腦子都是漿糊,他嗓子乾的發癢,睜開眼睛的時候頭腦都是眩暈的。
他動了動身子,酸痛感立刻通過神經傳遞給了大腦。
凌斯年手腳都纏在了陳青的身上,以至於陳青掙扎的那兩下沒有絲毫作用。
陳青的意識又昏沉了過去。
等凌斯年發現的時候,陳青已經燒的有些迷糊了。
家庭醫生大半夜提著醫藥箱趕來。
一通忙活過後,陳青手腕上掉起了點滴。
臥室里早就被傭人收拾整齊乾淨了,破損的家具也都換了的,床頭柜上的壁燈散著溫柔的的光。
凌斯年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看著床上被暖光籠罩的陳青,對方緊閉著雙眼,大概因為身體高熱的緣故,呼吸比平時稍稍重了一些。
他知道陳青醒著,只不過對方不願意看他。
凌斯年坐在黑暗中,面無表情。
他在心裡想。
只要這個人在就好了,只要陳青在就好了。
輸液管里的液體一滴滴的落下,大半瓶液體下去的時候,還是陳青先開口了。
「凌斯年。」
昏暗的室內,陳青側躺在床上,眼睛半閉著,視線落在窗簾縫隙的那一點點光里。
天快亮了。
他看了許久,才嗓音嘶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