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相良晴广是一代豪杰,以继子身份继承相良家,对内统合家中各部、对外南抗岛津、东和阿苏,使得相良家达到前所未有的版图。这样的人物面对任何可能会对本家造成伤害的隐患,竟然会选择隐忍不,那么只能说明要么是对方实力远胜于及、要么便是其本身出现问题不能满足解决隐患的需求了。
“还记得我们来到相良家的起因是什么吗?”阿苏惟将出言打破安静的氛围,随即眼含玩味的看着两人。
甲斐亲英和赤星亲家二人一时面面相觑,甲斐亲英犹疑的说了一句:“相良家遣使来道,因相良家主晴广公病重请熊子她回家见面。”说完后,又不自信的看了看赤星亲家,见其也是满头雾水,便强自安心等阿苏惟将解释。
“我们来这并未见到相良公,只是由于种种前兆使得我们忽略这件事,其实仔细想想各种信息均未有关于相良公身体状况的具体情况。”说到这阿苏惟将慢慢的飘出了一句似问非问的话语“如果说这是真的呢?相良公的身体真的出现情况,到了不得不提前集中处理各种问题的时候呢。”
二人闻言不由愣在了原地,原本在盘腿坐着的姿势下有些放松的身体,慢慢的变得有些僵硬。
‘到了赌一把的时候’阿苏惟将心里猛地窜出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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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苏惟将等人分析时,相良家诸位家臣皆已按序就坐,相良家的少主相良义阳端坐在主座旁和众家臣一同等着家主相良晴广的到来。
随着‘唰’的一声,门页被两名小姓拉开。相良晴广身着一身紫黑色的绸作吴服(武士正装,相良家未获得朝廷职位),挺胸阔步的走向了主座然后环视了一圈家臣便安稳的坐下了。这时候以上村赖孝、上村赖坚为的上村派与以深水长智、东长兄等为的谱代众臣派一同齐声向相良晴广与相良义阳跪坐问安。
“不用多礼,诸位且按自己的习惯放松即可。咱们这回不算正式的评定会议,只是家中有要事急需处理才请诸位来共同商议。(此时相良家实行是合议制)”相良晴广在主座受礼后,挥挥手招呼诸家臣莫要拘束,并且简单为此次会议定性。
这时东长兄出声道:“我等谢过家主恩典。”他先是向主座的相良晴广谢礼,随即转向众家臣“此前我家将家主幼女熊子殿暂寄于阿苏神宫宫司家作为两家友好证明,不过此时萨摩国岛津家为其岛津家出水城守义虎求娶熊子殿为正妻。故而对于这件事答应与否需要在座诸位各抒己见,以供家主参考。”说完便微微躬身退回了家臣列中。
话语落下,会议厅中便响起了‘嗡’‘嗡’的低声讨论声。不过并没有率先言,一是众人都知道这表面是联姻一桩,实际上却是本家对外战略的抉择;二是众人也心知肚明,以上村家为的倾向岛津派与以东长兄等谱代重臣为的亲阿苏派之间水火不容。
还有一派是直接隶属于相良晴广的文吏派,人员多是来自专门用来确保法令实施的机构,由于采用俸金制度并无土地封地所以历来为两派所忽视。其本身也不参与两派斗争,只是遵奉相良晴广的命令行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