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惟将与甲斐宗运这边前往迎接志贺家和大友家使臣一行不提。
丰后国中的府内城中,大友义镇与其军师角隈石宗两人闲坐在议事厅中,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着北九州六国的局势,为下一步本家的作为进行谋划。
只见大友义镇一口一口的抿着茶碗中的茶水,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待到茶碗中的水都被饮尽才将茶碗放下,转向相对而坐的角隈石宗出声说道:“自天文二十年(即1551年)陶晴贤举兵,原大内家嫡系血脉业已全部断绝,虽然如今由晴英(大友义镇胞弟,原名大友晴英,入嗣大内家改名大内义长)前往大内家担任家督,可还是不甘心大内家由他陶晴贤一人操控啊。”说完后,用手重重的拍在脑门上,身体向后重重的倒去,最后呈大字状倒在榻榻米上。
角隈石宗将手中茶碗放下,出言回到:“主公大人刚才的话语有两处错误,其一大内家如今家督是大内家义长大人,尽管过去他曾经是主公大人的胞弟,但如今他已经是大内家先主义隆公的嗣子了;其二本家如今与大内家乃是盟友,请不要说出这种传出去可能会影响两家关系的话语。”待看到大友义镇依旧满不在乎的躺着的时候,又补充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主公大人如今身居朝廷敕命的从五位上丰前守应该恪守礼仪,保持着理所应当的体面。”
听完角隈石宗的这番话,前半段本来还虚心接受的大友义镇顺势从将起未起的姿势又倒了下去,只听见他瓮声瓮气的嘟囔着:“筑前守大人如今正躺在丰后国的居城当中,而且筑前国可还有一半掌握在大内家的手中呢,”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角隈石宗依然听到了,只见他微微侧身轻声说道:“那么,大人想要那另一半的筑前国吗?”闻言一怔的大友义镇连忙起身,抬头看到的便是角隈石宗充满戏谑的眼神。
今年才二十四岁的大友义镇,还不是后来那个沉稳老练的九州霸主,如今的他仍然是一个血气方刚、浑身充满暴戾之气的大友家新家主。更何况角隈石宗的眼神让大友义镇想起了天文十九年(即1550年),正是在这个眼神的主人谋划下,自己踩着父亲和兄弟的尸体登上了家督之位。
那么这次,他又会为我带来怎样的惊喜呢?
。。。。。。
阿苏家与罔城志贺家交界处,阿苏惟将与甲斐宗运二人并肩而立,望着远处已经隐约可见的行伍队列。两人均有一些意外,志贺家的旗帜并没有特别的,只是打着大友家家徽和田原家、户次家旗帜的足轻未免有些多了。
仅仅是出使而已,有必要出动三百人的足轻队伍吗?
不待二人细想,志贺亲守已经领着二人到二人身前下马施礼。只见为首的志贺亲守见到二人先是出言问候:“甲斐大人真是许久不见,劳烦二位前来迎接。”随即转向阿苏惟将问道“想必这位就是宫司大人家的小宫司大人吧,如今你可要叫我一声舅舅了。”
阿苏惟将还未来得及言语,甲斐宗运便从旁接过话语说道:“寒暄便是客套了,我与小宫司大人此次是来迎接诸位大人的。便请劳烦志贺大人先代为引荐这二位大人,以免失了礼数。”
志贺亲守右手轻拍了下脑袋,忙连连道错。
只见一位弱冠年纪的武士率先施礼道:“大友家田原亲贤向甲斐公、小宫司问好,本次初诣献祭便由我与身边这位户次大人担任主副使臣。”
从刚才便一直沉默不语的身材魁梧的武士,这时候才向众人施礼道:“大友家户次鉴连,某家年前一直在与毛利家作战,这次得令便没有回转府内城交接兵马,是以押送献祭礼金人数多了些许,还请勿怪,”
闲言少叙,五人便齐齐上马,由阿苏惟将与甲斐宗运陪同往矢部滨之馆前去。
只是好奇心驱使着阿苏惟将频频望向骑在马上的户次鉴连,这位就是曾被雷电击中却奇迹存活下来的武士吗?
喜欢战国小大名()战国小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