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恪讪讪的笑。
杨戈毫不客气的道:“天真!主动权都送到人家手上了,你还指望人家能见好就收?他们要真是知进退之人,还会把事情闹到眼下这个地步?”
二人今日也算是勉强交了一回心,方恪也不再似以前那般装傻充愣。
他低声说道:“总旗,上边的大人物们怎么斗,那是大人物们该考虑的事,您与我这样的人物,在平民百姓们眼里是官,但在上边那些大人物们的眼里,也不过就是些芝麻大点的蝼蚁,他们随意伸伸手,就能碾死一大片!”
“所以,这种案子,咱们吃点闷亏,顶多回家里养几年马;可咱们要较一回真,指不定就勾名销户了!”
“咱总不能回回都拿身家性命,去赌大人们会守规矩吧?”
“老话不都说十赌九输么?”
“真要有大人物对咱爷们动手,家里边可不一定护得住咱们……”
这些话就说得推心置腹了。
连杨戈都没忍住拿异样的目光打量他。
他还以为,这一波是方恪在第三层,他的第五层。
没曾想,是他在第五层,方恪在平流层!
“这些东西,都是谁教你的?”
杨戈纳闷道:“以你这岁数,若是没人教你,可琢磨不出这些功夫!”
方恪钦佩的抱拳:“要说年纪,总旗比属下还要年轻几岁吧?”
杨戈摇头:“咱俩不一样,我只是显得年轻,要论冤枉路,我可比你走得多得多!”
方恪笑着恭维道:“难怪属下时常觉得您很像千户大人,原来是世事磨砺。”
杨戈突然想起来:“千户大人曾说,你已经跟了他两年,以你现在这岁数……你家是绣衣卫军户?”
方恪抱拳:“总旗才思敏捷、举一反三,属下佩服之至……家父方孝堂,曾任上中所总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