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失望了。
陈道俊迎着他的目光,却笑了。
“您不问,我也是要说清楚的,原因就是“两金的单一化流产”!”
陈道俊抛出这个重磅论据后,没继续卖关子,而是接着讲下去。
“就跟我读书一样,假如班上有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同时竞选班长,还各种拉票,那么,第一名和第二名是不可能合伙共赢的,因为他们都认为自己有可能成为班长,时间一长,同学们就会厌烦他们,那您说,到时候谁才会成功当班长呢?”
“你说卢大愚会渔翁得利?”
陈养喆眼睛亮了,小孙子给他带来了不一样的思考。
陈道俊继续说道:“您忘了,全斗焕总统在任期结束之前试图通过“护宪战略”强行选举民政党候选人卢泰愚出任总统。但是,由于遭到了国民们强烈的反对,最终还是卢泰愚表了“6·29”宣言,表示将修订宪法,在总统大选中采取直接选举制度,这件事,是个非常大的加分项,代表了军阀独裁的寿终正寝,也代表他拥有一巨大的政治遗产!”
“政治遗产吗....”陈养喆咀嚼着这四个字,微微点头,想来也意识到了这点。
“而且两金单一化破产,必然导致票数分散,民众根本不知道投给谁,重仓谁,最后得利的,必然是第三名的这位同学!”
“卢?”
“对!”
还有三才出结果的大选,最终结果仿佛命中注定一般从8岁的小孙子嘴里说出来。
陈养喆半辈子感受的吃惊都没有今来的多。
这真是一个小孩子吗,不是什么妖怪附身的家伙?
言论一语中的,鞭辟入里。
一般的小孩子怎么可能做得到这点?
这是在我陈家才能出的才吧!
真是家族幸事!
想到这里,陈养喆看向道俊的眼神都温柔了许多。
但是,生的多疑,还是让陈养喆心中升起一丝警惕。
会不会是润基教道俊这么说的。
在陈养喆心里,其实最像自己的,一直都是陈润基。
润基如果不是非要……唉!
陈养喆内心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开始思考,如果上面这番话,是小儿子陈润基故意教给陈道俊这么说的话,那目的是什么?
这8年,润基一直扑在电影行业,确实与家族这些人没打过交道。
自己也当他年轻气盛,其实气早就消了。
甚至,只要陈润基跟自己好好认错,顺势原谅他,让他重返家族也不是不行。
可为什么是今?为什么要派一个8岁的孩子过来?
难道,真的和其他财阀家族的人一样,润基也对顺阳集团产生了不该有的贪念?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么,道俊刚才一语惊人的行为,就能得到很好的解释了。
想到这里,陈养喆把道俊拉到自己怀里。
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刚才这话是你父亲教你说的对不对,伱如实跟爷爷说,我不会怪你!”
陈道俊心中一喜。
陈养喆这么问,就说明鱼儿上钩了。
接下来,才是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没有直接回答陈养喆的问题。
“爷爷,刚才我的话,已经赔偿了打碎您瓷器的钱了,如果还想问我问题,我可是要收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