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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昌帝翻资料的手一停,他放下文件,交代一句:“你们先讨论!”
随后他走出案检室,把电话贴在耳边:“星俊,你说!”
“您知道,顺阳和中元共同开了一块,对吧!”
“嗯!”崔昌帝话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希望这个案子不会连累到顺阳,花了这么大的精力,如果出了问题,前期的投入全都白费了。”
陈星俊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项目是建设不下去了,他只能最大限度止损。
只要检方认定双方只是合作,那么顺阳建设就能从这个案子里脱身。
“星俊你可能不知道,我身为检察官,查清案件真相本就是法律赋予的职责,有没有关系,是要根据调查结果来看的,有些事情我们也做不了主!”
崔昌帝用了推字诀,他心里冷哼一声,陈星俊从小到大仗着陈养喆宠爱,从不把他这个姑父放在眼里,见面都是“喂,那個谁。。。。。”
现在有事就跑过来,想教自己做事?
“您是顺阳的一份子,如果贸然放火烧了自家人的房子,爷爷的怒火,您准备好承受了吗?”
陈星俊不甘心,语气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在他一直以来的认知里,崔昌帝见到陈养喆,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搬出陈养喆,崔昌帝怎么也得掂量一下吃里爬外的后果,陈养喆这种顶级财阀头目,震怒之下爆的能量是非常可怕的。
可是他不知道,现在的崔昌帝,已不是曾经的那个崔女婿了。
跟两个侄儿打交道的情况在心中对比一下,崔昌帝默默给星俊打了叉。
这就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哪个姑父经不起这种威胁?
崔昌帝的声音转冷:
“我不知道,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倒是星俊你,三峰集团涉案高官貌似正是你这个项目的监管者,好自为之!”
“等一下,喂,喂?”
陈星俊非常惊讶,想要再说些什么,崔昌帝果断挂了电话。
再打过去,显示手机已经关机。
为什么?
陈星俊心态炸裂,咆哮如雷,劈面掷出手机,又捡起手机狠狠往身旁的灯柱砸去。
一下!
两下!
三下!
手掌被塑料机壳割出鲜血也没能让他停止,他声嘶力竭、旁若无人的喊叫着。
路上的行人像是见到一个精神病,隔着十来米绕着走。
。。。。。。。。。。。。。。
“你是不是白痴,这点事情,还能给人家拍照留证据,我怎么会认识伱这样一个弱智东西?”
zy检检察长林培恩对着电话那头的言在勋一顿破口大骂。
原本找到举报人,能顺利给毛至诚定罪,这本应该是水到渠成的好事。
可没想到远洋报社的言在勋找的举报人,竟然是一个昏招。
照片、现金、人证通通爆炸。
反过来,远洋报社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不理对方的各种解释,林培恩继续骂道:
“我早就告诉你,商业竞争要靠自己的硬实力,而不是耍这种背里的阴招,你非是不听,现在好了,你大祸临头了知不知道!”
林培恩气的头脑胀,自己怎么会被这种货色拿住了把柄。
5年前,他和远洋报社的言在勋因为一场饭局结缘,接触下来,林培恩现,本言在勋此人待人诚恳,为人大气,渐渐引为知己。
没想到,一次接受明星服务后,对方竟然偷偷录下了视频,有把柄在人家手上,林培恩硬着头皮做了不少违心的事情。
说好这次贤诚日报是最后一次自己出手,言在勋在毛至诚入狱后要将照片和胶卷都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