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吃完饭开始,一个时辰多点的时间,他已经将《童生科场精义》这本考试大纲记下了七七八八。这种度,似乎也可以勉强称为过目不忘了。
贾瑜从椅子上起身,正欲活动活动筋骨,然后一鼓作气将书中剩下的内容也记下来,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两个咋咋呼呼的声音。
不用想,这是贾蓉贾蔷哥俩到了。
贾蓉面目清秀身材俊俏,身上穿的锦绣袍服更是衬得他容貌出众,他身后的堂弟贾蔷姿容却要更胜他三分,既有几分青年人的俊朗,又有几分少年人的伶俐。这二人在白色雪景衬托下,更显得几分风流。
若非贾瑜熟悉这二人秉性,只怕此时也要感叹一声翩翩美少年!
只可惜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还不及贾瑜说话招待二人,贾蔷便站在门口朝着身旁的贾蓉大声嚷嚷起来,“我就说,依瑜哥儿的性子,此时定是在读书,你还不信,现在你倒看来是也不是?”
原主虽然辈分比贾蔷贾蓉高,但是想被叫做叔叔估计只有在梦里。
贾蔷说罢,脸上的神色得意洋洋,好似中了什么大奖一样。
贾蓉倒也见不着恼,他口中边应付着贾蔷,边快步走上前来:“偏显你能耐,我岂不知瑜叔是个读书种子?我是担心瑜叔身体还没休养的好,又要费心读书,碍了身子罢了。”
他二人在院中自顾自的说话,言语中虽透露着几分好意,态度却十分恣意,目中无人猖狂的很。
尤其是话中那‘读书种子’四个字,在贾瑜这个久经职场的老油条听来,有种说不出的阴阳怪气在里面。
先示意了下身旁的碧蕊,让她先去房内倒茶迎客。
随后贾瑜将手中书册直接拍在桌上,示意贾蓉贾蔷二人到近处来说话。
接过碧蕊递来的茶水,示意她先下去。
贾瑜低头看了眼,心中微微心痛,这丫头居然用的是自己房内最好的茶叶,也不看看这两个小子配不配。
他微抿了一口,冷声说道:“你们两个,今天跑来做什么?”
贾蔷撇撇嘴,不屑道:“若不是蓉儿要来,我才不稀罕你这破地方。前几天醉的跟狗一样,现在又装什么清高。”
他指的是,之前喝酒时,贾瑜被灌醉,又被众人逼着原谅贾蔷。
贾瑜听了,直接不惯着他,
将手中茶杯里的热茶用力泼向贾蔷,滚烫茶水带着茶叶从他头上淋漓而下。
贾蔷先是一愣,随之怒骂:“你这王八蛋,你敢泼我?”说罢也将手边的包袱举起,直接向贾瑜面门砸来。
贾瑜不多话,手腕一转从身后抽出宝剑,直接拔剑而出。
剑光一闪。
冰寒森冷的剑锋将天上的包袱一剑斩成两截,
又大步向前,在贾蓉惊慌和贾蓉畏惧的眼神中,
一剑直直向贾蓉刺去。
贾蓉在旁边双腿抖,哪里见到这般场景,被凛冽的剑锋给骇的魂飞魄散,连躲避都忘了。
锐利剑锋停在贾蔷的脖颈间,他能感觉到细细的毛已经贴在了剑刃上。只要自己一个呼吸的幅度,就要被当场斩。
贾瑜厉声喝到:“匹夫,再敢多说一句,某手中长剑必斩你狗头!”
他一袭青衫,身形利落,手中长剑映着天上的日光,照在两人的眼中,威风凛凛恍若天神!
不过短短几天不见,这怯懦的贾瑜竟好似换了个人一样!
贾蔷再不敢多话,青白交加的脸上既有畏惧,又有愤怒。
贾蓉从心惊胆战中回过神来,一脚将贾蔷踢开,大骂道:“还不快滚?”
又慌忙搂住贾瑜手臂,说道:“瑜叔瑜叔,权饶了他这畜生这一次,快收了宝剑吧。”
贾瑜这才徐徐放下宝剑,清俊的脸上满是雷霆,看向贾蔷道:“某虽体弱,亦可提三尺宝剑,斩无胆鼠辈。他日我若知道你再在背后狺狺犬吠,某定取汝之狗头。”
随即一脚踢翻了桌子,看着茶杯翻滚到贾蔷鞋上,喝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