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比不過衛珺他們,但宋哲家世好,長相好,能力好,最重要的是性格還很好,所以他一向也是學校里的風雲人物,每年情人節收到的情書都能塞滿整個衣櫃。
即使是面對第一次的女孩,他也從沒像現在這樣如此窘迫,如此手足無措過。
眼前的少女顯然沒有察覺到他的語塞,聽完他的自我介紹後對他開心友好地一笑,注意力就立刻跑走了,轉頭對身邊的少年說道:「走嘛沈言洲,我們快過去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等不及去看熱鬧了?」
「明明是等不及去解決問題了!討厭,你就會污衊我,哼……」
女孩拉著沈言洲走遠了。
雖然沒有太過親密的舉動,可是他任由夏桃隨意行動的默許中分明透著縱容。
宋哲也從來沒有見過沈言洲對誰這樣過。
對了,她原本……就是沈言洲帶來的女孩。
不知為何,突然意識到的這個事實,讓他的心臟處湧出一股沒來由的失落,隨著心臟的每一次跳動,蔓延到全身的血液中。
他突然覺得剛才喝下去的礦泉水有點苦。
*
安靜的籃球場館裡,只有籃球一起一落的聲音。
感受到周圍突變的氣氛,沈霽明停下了把玩籃球的手,順著周圍人的視線抬頭看過去。
看台上,終於出現了那個人。
他眉眼精緻到有種冰刃般的冷漠,面無表情垂眼看人的時候,就像是身處雲端高高在上的神子。
仿佛被他注視的人是什麼不值一提的塵埃一般。
他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讓沈霽明心頭驟然竄出一股無名火。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沈言洲時的場景,他也是這樣高高在上的姿態。
如果不是爺爺病重,沈言洲甚至不會允許他和父親從北境回來。
明明有著同一個父親,明明身上都流著沈家的血,甚至父親喜愛他遠勝沈言洲,可就因為沈言洲的媽媽是沈夫人,他的媽媽是情婦,所以兩人的身份地位天差地別。
憑什麼呢?
這不公平。
想到這裡,他壓抑住心中翻滾的情緒,冷笑著說:「終於捨得出現了?再不出來,我還以為你害怕了呢。」
「害怕?」輕飄飄地重複了一遍這個詞,沈言洲挑眉,輕蔑地微笑道,「就你?」
「打不過球賽就直接打人,動手傷人的還是衛家繼承人……東麓籃球部的這個醜聞,外界一定會很感興,想必學校也會喜聞樂見?我記得東麓大學的理事會幾年一換,今年輪到沈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