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苏邀月微仰起下颌,不小心看到6枕后背渗出来的血迹,心尖微颤,面色也跟着白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永宁公委实太狠了一点。
苏邀月捏着文书的手霍然收紧。
为数不多的良心开始叫嚣。
“咳咳咳咳……”6枕捂着嘴,开始咳嗽,牵扯到伤口,浑身冷汗涔涔,尤其是鬓角额头。
苏邀月下意识掏出帕子给他擦汗。
擦到一半看到永宁公坐在那里的古怪视线,轻咳一声,收回了手,然后走过去,把帕子递给永宁公,“您给擦擦?”
永宁公:……
。
“苏娘子,你真的要走啊?”黄梅满脸不舍地看着苏邀月……的饰盒子。
“送你吧。”
黄梅:!!!
她从未见过如此大方的主子!
“东西都替我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
“找管家让人搬出去吧。”
“苏娘子,你为什么不等世子明年参加春闱,赢个状元回来,你好做个体体面面的姨娘呢?”黄梅实在是不解苏邀月这番到底为何。
“因为我自私,我的东西就要全部属于我。如果他不能全部属于我,那我宁可不要。”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喜欢6枕,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份脱离奴籍的文书罢了。
黄梅不太懂苏邀月的话,直到小娘子坐上马车离开,她才恍然回神,明白了苏邀月的意思。
苏娘子虽貌美,但毕竟只是一个瘦马。
瘦马出身,却妄想跟公府世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真是痴人说梦啊。
苏邀月的马车在永宁公府门前转悠了一圈,然后又回来了。
黄梅:?
“这是假的!”苏邀月拿着手里的文书从马车上跳下来,因为太急,所以还差点崴了脚。
黄梅:??
黄梅赶紧上前伸手扶住苏邀月,苏邀月急匆匆的要去找永宁公,然后一扭头看到黄梅手里抱着的饰盒子,又拿了回来。
黄梅:……
。
永宁公正在6枕的凤鸣苑前跟医士讨论病情。
“公子本就不是习武之人,体弱力乏,虽都是皮外伤,但若是起高热来,也说不定……公爷打的……委实是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