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层被褥,苏邀月压在6枕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小娘子咬唇,大胆道:“我想你了。”说完,苏邀月伸手勾住6枕的手,“公子的手好冷,奴给你暖一暖。”
。
永宁公望着外头滴水成冰的天,开始自责自己对6枕是否太过严厉。
这么冷的天,连个炭盆都没有给他送。
他立刻吩咐管事,往书房内送个炭盆。
管事应声,去安排了。
过了一会儿,永宁公又叫来管事,问,“炭盆送了吗?”
管事赶忙道:“送了,让公子的贴身小厮长泉送去了。”
“嗯。”永宁公点头,吩咐管事下去。
几分钟后,永宁公放下奏折,在屋内踱步。
不如他悄悄去看一眼吧。
也当松快松快筋骨。
永宁公想罢,随手拿起木施上的一件大氅披上,然后出了书房。
6枕的书房在距离永宁公不远的地方。
永宁公一路过去,看到路上到处都是结冰的地方,再看那被冻得蔫吧的绿植,更觉自己有些过分了。
这么冷的天,他还没有给6枕准备炭盆,也不知道是不是冻坏了。
永宁公加快脚步,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看到守在门口的小厮。
那小厮冻得搓手,看到永宁公过来赶紧张口要行礼,永宁公一根手指抵住唇瓣道:“嘘。”
他可是悄悄来的。
小厮点头,退到一侧。
永宁公只想偷偷看看自己的儿子。
毕竟他是个严格的父亲,不太会表露自己的爱。
永宁公从开着的院子门里进去,穿过房廊进入甬道,然后就看到了站在书房左顾右盼的长泉。
再顺着那开着的半扇窗子,看到躺在榻上休息的6枕,以及一个穿着小厮衣裳的纤瘦少年。
那少年趴在被褥上,跟6枕十指相扣。
永宁公震惊至极,急快步向前。
长泉看到永宁公,大惊,立刻张嘴大喊,“公爷!”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抱住永宁公的大腿,被怒气正盛的永宁公一脚踹开!。
长泉在地上滚了三圈,还欲要去抱住永宁公的大腿。
不防永宁公老当益壮,已经到了书房门口,他猛地一脚踹开书房大门,就跟那捉奸的正房似得,一把就揪住小厮的衣领子,将他从榻上拽了起来。
小厮惊恐转头,扎起的头散落,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孔来。
“父亲。”6枕下榻,将苏邀月护在身后。
永宁公瞪着眼站在那里,看着眼前厮混的男女。
终于再经受不住。
可毕竟是混迹朝堂多年的老手了。
永宁公硬生生抗住了那股怒气,他的心里多震撼,表面就有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