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枕没说话,他依旧坐在那里,面色沉郁。
永宁公走到他面前,从身后抽出藤条。
“啪”的一声,藤条抽在6枕面前的书桌上,抽得白纸翩飞。
“今日之事,你知错了吗?”永宁公捏紧手中藤条,似乎下一刻就要朝6枕那边挥过去。
“知错了。”
永宁公的藤条差点打到自己。
他硬收回来,剩下的话堆在嘴里,不知道怎么往外面吐。
这就知错了?
“咳,既然知错了,那就罚你……”
“父亲打我吧。”6枕突然站起身,他伸手,一把握住永宁公的手,然后带着藤条往自己身上抽。
幸亏永宁公反应快,迅将藤条偏了偏,才没有打到6枕。
“你做什么?”永宁公一把推开6枕,将藤条放到自己身后。
“我做错了事情,父亲罚我,不是应该的吗?”男人微微歪头,因为实在是太暗了,所以永宁公看不到6枕的脸,只觉得他这儿子不对劲极了。
“你想要讨打?苦肉计?”永宁公看明白了。
他冷哼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顿了顿,他又道:“这事我也帮不了你。如果把你打死了她会心疼,那你不如试试上吊吧。”
6枕:……
6枕又坐回去,他低垂下头,看不清脸色。
永宁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真去花楼找小花娘了?”
6枕没有回答,正在此时,屋檐之上翻下来一个黑衣人。
顾深栖倒挂在书房门口,朝里面道:“查到了,确是大金奸细,我去禀告太子殿下。”
“大金奸细?你去花楼就是为了查这事?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好好与她解释解释,她会明白的,她也不是那种……”话说到这里,永宁公一顿。
“她确实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你要怎么办?”
顾深栖作为孤家寡人,也不知道6枕和苏邀月生了什么,他一个跟头又翻走了,跟猫儿似得无声。
书房里的气氛越诡异沉闷。
永宁公道:“算了,我去卖卖我这张老脸。”说完,永宁公朝主屋走去。
主屋内同样没有点灯,永宁公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屋内没有人应。
永宁公猜测,生今日这样的事情,苏邀月应该还不会睡。
“苏邀月,我有话跟你说。”
屋内依旧没有动静。
永宁公轻咳一声,“我是你爹。”
“我爹早死了。”屋内传来小娘子懒懒的声音。
永宁公:……
永宁公转身回到书房,“我这张老脸,她不要。”
“既然事情是你自己做的,那你就自己解释吧。本来也没有什么误会……你真没点那些小花娘吧?就算点了,也没有生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