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认得我,他只记得两件事,一件是要找到一个叫方涵的人,说这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另外一件,则是他想找回一把匕,那是属于他的武器。而当年呼兰县的连环杀人案,凶手使用的凶器,也是匕。
警方根据尸检,判定死者全部死于一种短型的刀具,更有可能是匕。而最后一起案件。凶手留下了一把匕,通过比对,警方终于取得了不算是进展的进展:找到凶器了。只是,凶器其实并不是警方找到的,而是凶手留下的。
如果凶手是为了挑战司法权威,他无疑是做到了。那个布悬赏令的领导死了,那是当年那起连环杀人案的最后一起案件。那个领导,死在了自己的家中,凶手也的确在死者家中留下了匕和字,那行字,与坊间传闻的差不多。
因为死者说找到匕,都愿意出重金。所以凶手在他的家里留下字,说既然他喜欢那把匕,那就把匕送给他。并且,死者家中的财物被盗,那是连环杀人案当中,唯一一起有财物丢失的案件。
警方考究。可能是凶手觉得他自己给死者提供了匕,所以死者理应兑现承诺,重金酬谢,这才盗走了一些财物。这无疑是对警方,最大的蔑视。李队说着,叹了口气:"方涵,不管你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凶手,是不是和这起案件有关系,都必须先找到他,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请告诉我。"
我这才从惊讶中走出来,我摇头:"我是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那把匕,有什么特殊吗?"
李队说在和警方联系的过程中,他还没有那么详细地看过卷宗。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把匕,还在警方手里,匕的照片,警方也绝对还保存着。李队说,他会尽快确认匕的事情。
如果只是一把普通的匕,呼兰应该不会记忆那么深刻。而如果警方手里的那把匕,真的非常特殊的话,那就很有可能是呼兰要找的那把武器,而呼兰,就更加可能和当年的连环杀人案有关系了。
交谈至深夜,我们才各自睡下。第二天,李队一大早就敲了我的门,他说这次是秘密侦查,所以不适合大摇大摆地走进警局。如果警方接到的线报是真的,凶手又出现在呼兰县的话。那不打草惊蛇,让凶手放松警惕,是最能抓住凶手的办法。
李队告诉我,警方会有人跟他碰头,但是,他不让我跟着。其实,我也没打算跟去,李队告诉我,邮局的事情,他已经通过电话安排好了,他让我直接去邮局,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就能够直接查阅记录了。
我换了身衣服,第一时间到了邮局。果然,警方已经打过招呼了,我亮了身份之后,邮局的工作人员,带着我进了工作室。他们准备了一摞厚厚的材料,说他们还保留的邮寄资料,都在这里了。
这个邮局,采用的还是手工记录,我按照分类,逐一查找。虽然有了分类,但是分类并没有太细致,数量也多了,我整整花了一个上午,才终于找到了我想要查找的资料。这下,我有些死心了,因为,记录上。从原省寄来的那封信,的确是寄往一个叫开化街道的地方。
虽然有精确的地址,可是连开化街道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根本没有办法找到那地方。而这些信,竟然都寄出去了,没有被退回。一般而言,寄不出的信件,要么被退回,要么就会被处理掉。
我想了想,叫来了工作人员,我问他,既然没有开化街道这个地方,那这些信是怎么寄出去的,他叫来了好几个工作人员,还把邮递员给叫来了。可是,大家交头接耳,谁都没弄明白。
倒是有几个工作人员有印象,他们说,之前在整理信件的时候,的确现了找不到地址的信,但是后来那些信是怎么送出去的,他们没在意,所以也没有记住。我考虑了一会。问道:"近期之内,邮局里是不是有工作人员生了变动。"
我这么一问,马上就有人告诉我,邮局里本来是有一个工作人员,大家叫他小安,不过就在前不久。离职了。我马上就感觉不对劲了,我问他们知不知道这个小安住哪里,他们都摇头。他们说,小安不爱与人说话,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家在哪里。
我已经基本断定,那些寄往开化街道的信,可能是被小安送出去了,上面的地址,根本就是一个假地址。很快,有人在苦想下,说小安有的时候会往县城的南部跑,邮局在现成的北部。骑车过去,都需要几十分钟。
信,很可能是被送往县城南部去了。只是,县城南部,范围还是太大。无奈,我跟邮局借了辆脚踏车,朝着县城南部骑去了。已经过了中午,我也顾不上吃饭,几十分钟之后,我越觉得荒凉。
再往前骑,就是郊外了。我也不知道小安把信送去哪里了,有可能还要往前。也有可能,我已经骑过头了。趁着还有人的时候,我打听了几个人,大家都说,再往前走,会到一个村子里去,那村子,比较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