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了,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秦毅将纸巾攥成一团随意丢放烟灰的匣子里,“第一次见到就打算抛开,那么接下来就是时机的问题。将安德烈和joe的消息告诉的那一刻,就知道时机到了。”
刘俊峰的眉拧成了麻花,这个男……
“那打算利用萧少这件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萧少看上的……不!”刘俊峰猛然反应过来。
“果然很聪明,是个不错的踏板。”厂督露出赞赏的笑容,“和一样,第一眼看到的时候。”
“每个都有他自己的价值,确定了是‘可利用’‘可无视’‘要除掉’这几种用途后,怎么使用就是的事情了。”厂督眼中其他都只有这三种用途,只是有些一开始就不“其他”中间,有些就有本事硬生生挤进他的圈子里,从“其他”变成厂督不得不放心上的。
刘俊峰觉得一股刻骨的寒意从自己脊骨传至全身,他问:“那么萧董呢?”
他要更早一些,早通过萧景茂了解到这个的性格开始,就已经策划了。秦毅心中说,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刘俊峰,而是说:“会和萧景程谈一谈的,脸色不要那么难看,谈过后的结果未必是坏处,说不定们是双赢的结局。”
刘俊峰紧紧地盯了秦毅的脸一会儿,上面找不出丝毫破绽后才叹口气说:“现就带去见萧董。”
“不,”秦毅干脆拒绝,“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谈话的事情改天。”
他下了刘俊峰的车,从容地走上自己的车,打了个电话:“想们需要谈谈。”
“也这么认为。”另一边是萧景茂冷静的声音,与以往大不相同。
破茧成蝶了吗?秦毅沉思。萧景茂一直只是个懒虫,秦毅他身上缠了厚厚的茧,一点点吞噬他的空间,束缚他,将他缩小小厚厚的茧中,逼得他为了呼吸新鲜空气不得不努力成长。但是想要羽化成蝶,必须要经历难以承受的挣扎与疼痛。承受得住就能展开美丽的翅膀与他一同天空中翱翔,承受不住就会闷死茧中,永远只是个废物。
不,不会,还不够。厂督摇了摇头,他了解萧景茂,只是这一点还不足以让蜕变。
那么,面对他的欺骗,知晓了部分事实的萧景茂会怎么选择呢?他的选择,直接决定了他和萧景茂谈话的结果。
想起盒子里储存着萧景茂公司信息的u盘,是将它修改后交出去,还是原封不动地交出去,决定权萧景茂身上。
很快到了萧景茂的别墅,客厅的灯亮着,秦毅停好车,走进房中。萧景茂看起来好了不少,他侧坐沙上,手里拿着刘俊峰今早给他的资料,那上面有秦毅进入演艺圈后的所有表现,是个见说话,见鬼说鬼话的。他有着不同的面貌,到底哪一个是真的?这个不值得相信,他一直面前演戏,利用上位,这是大哥传递给他的信息。
秦毅进屋后直接坐了萧景茂身边,从他手中拿过资料,大致看了一下后说:“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这些日子接触,大概也有感觉了吧?”
或许是受刺激过大,萧景茂难得冷静地说:“打算怎么解释?”
“需要解释吗?”秦毅放下资料,“接近是真的,利用上位也是真的,但是,三年的约定也是真的。”
“如果想知道到底哪个是真的,觉得应该已经清楚了,毕竟和相处时间最长,一直演戏有点累,总会休息的。”
萧景茂一掌把资料推到地上:“这些都不是真的,是一个极端洁癖、心机深沉、性格扭曲、擅于隐藏、不择手段的。”
“好像没有一个好词。”
“可是也是个重情重义、保护欲强、能力卓绝、内心温柔的,都知道!”萧景茂突然喊了出来,他一把抓住秦毅的衣领,激动地说,“一直看着,没有比更清楚!知道嫌弃,知道最开始对百般厌恶,每次和有肢体接触后就会拼命擦手洗手,这些就算当时没看到,事后也都能想清楚!可是,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做过,一直……”
“不枉一直拼命明示,好不掩盖。”秦毅宽慰道,“那么告诉,那一晚为什么会想要出轨?许久没做爱、喝酒、别的挑拨,这些都是借口,不需要这些理由。的确那一个月被刘俊峰绊住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没有了,但是应该有每晚打电话给,宽慰,不会只是因为这种原因?”
萧景茂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不想说,那么来告诉。”秦毅微微眯起眼,“因为找调查过,那一晚从安芸那里离开后,没回来找,而是去了王尧家里。”
“当天等了很久没来后就立刻找了私家侦探,侦探拍下了早上从王尧家里出来的照片,保存了自己的电脑里。又调查了王尧的行踪和通话记录,却现他跳槽这段时间,与私下联系非常频繁。见面虽然不多,但是电话联系很多。而且们联系对方有专用的电话卡,都是黑户,如果不是十分确定们之间的关系很难查到。”
“所以很委屈,很郁闷,很难受。调查这些事情费了不少时间,知道的那天下午接到范朝阳的联系,随后明知道范朝阳找有可能生什么事却依旧去了,因为决定报复不是吗?为放下了所有的身段,却这么对,一定要报复。”
“可是事情毕竟没有定论,虽然怀疑却完全没有得到和王尧一起的实质证据。所以会心虚,会听到的电话后立刻赶回来。而不想知道调查,所以那一晚那么对都没说是吗?”
萧景茂越听脸越白,等秦毅停下来看着他时,他几乎是喊了出来:“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第二天晚上,翻了的电脑,看到对方给的照片和通话记录了。”秦毅敲了敲萧景茂的头,“如果电脑密码不是的生日,直到最后都不会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
“……”萧景茂想解释,但他才说了一个字就闭嘴了,他凭什么解释,秦毅没有对他坦白,他自己查怎么了!他够委屈了好吧,因为那一点点的心虚被欺负成那样,到最后却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的就这些了,”秦毅靠近萧景茂,双臂撑沙上,将他控制自己的范围内,“那么接下来,该回答的问题了。”
“不过提问前,有句话必须要说。”秦毅抬手摸了摸萧景茂的头,竟是难得地露出真正温柔的表情,并不是面具,而是真的属于厂督自己的温柔。
“虽然对选择解决问题的方式相当不满,但是能够瞒住这么长时间,不得不说,做得漂亮。”
“小勺,”厂督轻吻萧景茂的额头,“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