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脱单这还不简单”猪崽知道楼珹有洁癖很龟毛,然而他并不知道楼珹已经洁癖到了看见别人接吻都觉得“真是够了”的地步。
楼珹摇头“你不懂。”
“可是我有女朋友啊。”你没有。
“滚。”楼珹琢磨着,他是不是该脱单了
丁雪润走了一周便回来了,周一早上他来上课,许多同学都迫不及待地围着他的座位,争先恐后地问“怎么样”
“录取了吗”
“考了多少分”
“题都是什么样啊是很难吗”
丁雪润不疾不徐“分数和排名还没出来。”
虽说只有两百位学生,但试卷没有那么快批改出来。
楼珹知道丁雪润考完回来了,今天特地起了个早。结果看见这么多人围着他,问他打听考试情况连他自己的座位通道都被堵上了。楼珹沉着一张脸走过去“都闪开。”
众人一看楼珹来了,立刻让他过去,然而围着丁雪润的人并未减少,还是水泄不通。他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班级最受欢迎的人,所有人都在跟他说话,而且非常热情。
“丁雪润,我帮你抄了这一周老师布置的作业。”
“我的笔记可以借给你”
“我”
楼珹坐下后,看了眼丁雪润,现他在认真解答同学们的疑惑,根本不跟自己打招呼。
他忽然沉下脸来,没好气地道“没听见上课铃响别跟这儿杵着,你们影响我看黑板了”
众人作鸟兽散。
楼珹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桌上的课本,咳了一声道“考得怎么样”
“还可以。”
“被录取了吗”楼珹眼睛一亮,“清华还是北大啊”
“还没呢,排名还没有公布。录取过后会直接寄提前录取通知书给我的。”
然而楼珹已然一副你肯定被录取了的笃定“没问题的,我等着你的通知书啊。”
丁雪润看着他笑了笑,嗯了一声“楼珹,你眼睛怎么回事”
“什么”
“黑眼圈,很重。”丁雪润抬手用食指轻轻点了点他的眼窝“上周还没有的,怎么没休息好吗打游戏了”
“没有打游戏”楼珹扫了他一眼,垂下头来,“就是有点失眠。”
“有心事”
“没”楼珹支支吾吾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最后不经意扫过他的嘴唇,目光就转不开了。
楼珹有一周都没见到他了,心里有些想。但即便如此,丁雪润仿佛没离开过般。
说出去估计要笑死人楼珹夜里总是魂不守舍地想着自己被夺走的初吻,想到失眠。
他想丁雪润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把自己当成喜欢的女生了还是单纯的喝醉酒喜欢乱亲人
楼珹没有答案,他根本问不出口。
又失眠了两天,楼珹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会猝死。他上午上课的时候趴着补了一觉,醒来后又试探性地问丁雪润“润润,有人说过你醉酒后的不雅行为吗”
丁雪润看他一眼,目光疑惑,似乎很不解他为什么问出这个问题来。
“我以前住家里,走读,我爸是老师,所以很少会跟人出去喝酒,更别说喝醉了。”
“哦。”那我的清白呢丁雪润你丫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的那清白就这么被白白糟蹋了
这不公平凭什么他记得一清二楚,丁雪润那个罪魁祸还在逍遥法外
丁雪润听课的空隙,扭头过去,看见楼珹脸压在数学书上,一只手在桌上不停地画圈圈,疑似在诅咒人。
他心知肚明,但神情自若,声音放得很轻,轻到只有两人才能听见“楼珹,虽然我不知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生了什么,但这些都会过去的。如果实在想不开”
“我想不开,我怎么办”
丁雪润出主意道“找个方式泄。”
楼珹摸了摸脑袋,他怎么泄,把丁雪润打一顿可他怎么舍得打丁雪润啊
他实在想不出来,头都秃了,在小群里问道“如果一个人对你做了坏事,你要怎么办”
“往死里打。”
楼珹赶紧道“不,不能打没有那么严重。而且也不是那种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