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这么说。对了,水相街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哎呀!你不说我差点儿忘了。。。。。。哎!你别急啊!误会!误会!我是说,我昨天其实就办完了。
办完以后一高兴就顺便多喝了几杯,今天早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你拉起来了,忘了一干净。
你听我说。张娘子自打你去了之后就病倒了。。。。。。”
王大卫立刻道“停车!回城。”
“别介!你听我说完行不行?没事儿,真要有事儿我昨天就找你了。
张娘子已经看过大夫了,我担心他们家请的大夫能耐不行,又特意去请了赵太丞。
赵太丞看了之后说,张娘子的病是这大半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郁结于胸所致。
病这一次反倒是好事,可以将病根一起出来。之前的大夫水平也不错,药方也不用换。
再有个三、五天就可以下地了,之后再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放心了吧?”
“这个‘赵太丞’。。。。。。靠谱吗?”
“你这话说的。太丞,全名叫‘太医丞’。”
“是个官名啊!你接着说。”
“再说他们家那个小的,八岁,在义学开蒙。先生说了,这小子原本是个淘气捣蛋混日子的,隔几天就得揍一顿;
自打你去了之后,开窍了,现在很用功,以后能考中进士。。。。。。
我呸!糟老头子坏得很,他自己连开封府试都过不了,还能教出进士?吹吧!我看不如让这小子跟你学物理。”
“别呀,学我这学问可就真考不上了。老张大哥最大的心愿就是他这个儿子能考上进士,让他先学着吧。”
“哪儿那么容易?算了,我接着说。老张家现在全靠张小娘子撑着,好在还有三个老伙计没走,能帮一把。
生意吗,那肯定是不如以前了。不过呢,做生意无非就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你都送了那么多了,这生意好点儿差点儿其实也无所谓。”
“收了?”
“收了。嗯。。。。。。其实吧,我也没看着。反正箱子还回来的时候确实轻了不少,你那箱子我也打不开,我就当她收了。
张小娘子还说了,她本来是想登门道谢的,可是母亲重病,离不开人;你又住在樊楼,她一个小娘子也不方便去。行了,我都说完了。”
“有没有人骚扰他们?老张大哥没了,剩下孤儿寡母的,我可听说开封城里有不少泼皮无赖,外城尤其多,就喜欢干这些事儿。有没有人欺负他们?”
王厚看着王大卫,愣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没有,绝对没有。其实那些人粘上毛比猴儿都精。
老张家虽然当家的没了,可是老张家多了一门亲戚啊。
这门亲戚凶极了,谁敢惹,直接射死,射死还不算完,还要砍头,而且,砍了还白砍,开封府眼睁睁看着就是不管。
有这种亲戚,躲还来不及呢,根本没人敢惹啊!哈哈。。。。。。”王厚笑得开心极了。
靠!我的人设怎么成这样了?严重偏离预期啊。王大卫郁闷了。
驴车离开官道,在一条岔路路口停下来。王大卫下车,吹起口哨,呼叫大黄马。王厚也一起下车,伸腰踢腿,舒活筋骨。
不一会儿,大黄马从远处跑来,王大卫迎上去,一人一马短暂地交流。王大卫突然回头对王厚等人说道“有强盗。”
王厚很诧异“不能吧。这里离城还不到十里,得傻成啥样才会在这儿做强盗?除了你。”
“阿黄说有,你看它很紧张。”
王厚看向大黄马,似乎跟平时有点儿不同,又似乎没什么不同。
犹豫了一下,从车上抽出一把腰刀。
车夫和冯汤则完全没反应。一则,他们不太相信会遇见强盗;二则,如果真有强盗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一会儿,三个人、三匹马来到众人面前。为之人是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头上金冠束,身披锦缎大氅,胯下白马金镳玉辔。
王大卫一行人放心了。虽然强盗是很有前途的职业,但也绝对到不了这种程度。
阿黄却一下窜到王大卫身后,似乎想将庞大的身躯隐藏起来,却又偏偏将大脑袋从王大卫肩膀上伸出来,打着响鼻,仿佛在跟王大卫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