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壶霖想了想,说:“刀谱可以给你……”他伸手示意成子通先等等,说:“不能随便给,”他伸出两根手指指向外面水榭,“我要你这学生给我徒弟打三年的下手。”
成子通顿时不乐意了,说:“师兄,这又不是过去了,怎么你还搞人身依附那一套?怎么?我学生就低你徒弟一等?”
乔壶霖摇摇头说:“规矩还是要守的,师父他老人家定下的规矩,到了我手里不能坏喽。再说凡事要讲个亲疏远近,跟了我徒弟,我才能给他东西。”
成子通说:“你这话说的,什么徒弟学生,老头子那套东西早该扔了。”
乔壶霖悠悠说:“你去和师父说,师父说可以扔了,那我二话不说也扔了,不然就得按规矩来。”
成子通说:“我说,这是师兄你的家传刀谱,又不是老头子的,守那个破规矩干什么?师兄你徒弟现在准备练劲桩了吧?需要不少好药吧,我可以帮他便宜拿啊。”
乔壶霖说:“你师兄我积蓄还是有一些的,教一个徒弟还是绰绰有余的,刀谱的确是我的,可规矩是一代传一代的,师父守,下来我守,将来我的徒弟会继续守,绝对不能坏。”
成子通知道说不通了,说:“得了,算我白来,不过……”他回头说:“师兄,你将来可别后悔啊。”
乔壶霖说:“你是说你学生比我徒弟行?那我们拭目以待,不过我话摆在这,就算他就再行,我的规矩也不会坏。”
成子通一把抄起公文包:“那行,我走了。”
乔老师说:“师弟,吃了饭再走?”
“气都气饱了。”
成子通走到了外面,用力呼吸了一口气,看着外面的高大建筑,忽然感觉轻松了许多,回头看了看,说:“老规矩?嘿,我这学生还真没说错,都是一群沉溺在过去时代的老东西了,这处找不到,我别处还找不到?”
到了傍晚时分,成子通又一次来到了陈传宿舍,进门之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陈旧刀谱,说:“看看。”
陈传拿了起来,见这还是本竖写的手抄本,像是八九十年前的东西了。
成子通说:“旧法的一本刀谱,我找到的时候,这东西压在箱子底下要四五十年没人动过了,要不我提及他们祖上有这么个东西,他们自己都要忘了。”
陈传问:“老师,这东西贵么?”
成子通说:“十五元一本,物美价廉,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省了我一个人情,也就一些死守规矩的老家伙还把这些东西当个宝。”
他用下巴示意了下,“这里面刀招不重要,主要是用刀的劲法,你可以试着练下,不适合我再看,不满意我再找。”
陈传说:“老师还能找到类似的?”
成子通说:“那你也太小看老师了,现在这个时代,刀谱又不能当饭吃,老师要是肯收,放出话去,半就能收上来七八本。
早些年,这些劲法都是十分独特的,守着不肯教,可越不教就越没人学,现在很多都是断了传承了,一些潦倒的后人守着不能吃不能穿的东西,还不如拿去换钱,瞧瞧,人就实际多了,不像有的人死抱着老规矩不放。”
陈传听他的意思,好像是向人要刀谱没要到,所以满腹牢骚,不过既然能找到这些刀谱,为什么要问人要呢?或许是那个人的身份不简单?
他也没多想,拿着刀谱翻会儿,因为表面有缺失,所以翻到里面,才找到了一个朴实无华的刀劲名字:“重斩刀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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