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的命令,工厂所有成员,不许给家中的女孩裹足,违反规定,立刻开除,同时收回股份还有告诉大宁都司所有的人,让女儿缠足,等于毁掉了一个劳力所以,凡是敢缠足之家,就要增加两个人的服役,他们要是出得起钱,大可以随便缠足”
柳淳这话,等于是断绝了几乎所有家庭缠足的可能除非是极富有的人家,能受得了增加两个人服役的压力
“这个办法好,在北平也该如此”
柳淳和徐妙锦一起回头,现来的人正是燕王妃徐氏,只见这位王妃眉头紧皱,脸上带着怒火、
“大姐,谁惹你生气了”徐妙锦忙跑过来询问。
徐妙云哼了一声,“还能有谁我看那个黄子澄就是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干他除了讲缠足,还到处讲女德说女人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针织女红,不许外出,更不能骑马打猎,那都是胡人干的事情,汉家女子要娴熟端庄,不然就会坏了门风,让人耻笑”
柳淳听得目瞪口呆,傻子都能明白,这是说燕王妃啊
徐妙云是徐达的女儿,正儿八经的将门虎女,弓马骑射,样样精通,还经常出去打猎黄子澄把矛头对准了她,这是要干什么啊
“姐姐,姐夫就不管”
徐妙云摇了摇头,“不是不管,是我不让他管黄子澄仗着是太子的师父,巴不得王府跟他冲突,好陷王爷于不义”
还真别说,黄子澄绝对干得出来。
他一直瞧藩王不顺眼,挑衅燕王,如果朱棣对他动手,正好能挑起太子和燕王之战,这不就是他最希望看到的吗
“我让王爷去练兵,我到这边来散散心,眼不见心不烦。我倒要瞧瞧,姓黄的还能闹到什么程度别逼着我对他不客气”
徐妙云可不只是燕王妃,她背后还有中山王一系的力量,要真的想收拾黄子澄,并不是难事只不过他们徐家素来谦恭,加上太子的因素,并不好作。
徐妙锦嘟囔着嘴唇,很不高兴。
“大姐,这个黄子澄简直坏透了,他讲这些,有文人士绅就跟着鼓噪,我的好学宫人又会少好多。你说,他们怎么就怕女人出来不但要讲什么妇德,还鼓励缠足,这就是儒家教化这就是扫除胡风我怎么觉得光是拿女人出气啊”
徐妙云无奈摇头,“谁说不是可咱们又有什么办法,说来可笑,那个姓黄的成天在青楼,聚众喝酒谈论,美其名曰什么文会,弄了一大帮女子侍奉。我看他是巴不得所有女人,裹了小脚,三从四德,随便他花天酒地,为所欲为呢”
徐氏抱怨,柳淳却听得一清二楚,他心中微微一动。
这个黄子澄会玩啊,讲教化,讲妇德,然后跑去青楼,验收成果对了,他怎么敢狎妓啊
“王妃,圣人不是规定,不许百官沉溺声色货利,如果违反,甚至可能罢官吗”
徐妙云轻笑了一声,“柳小郎,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京师十里秦淮,花月春风十四楼,那可是朝廷的手笔,聚集了全天下最绝色的女子,去的达官显贵还少了只是不许纳妓为妻罢了这个黄子澄打着讲学文会的名义,又远在北平,谁能把他怎么样”
徐妙云显得很无奈,可柳淳却来了主意别人对付不了黄子澄,我可有办法,瞧着吧,准有好戏看了
北平,牡丹楼。
最奢华高档的酒楼,也是黄探花经常举行文会的地方,不少北平的文人,早早前来报道,当大家打着哈气赶来,突然现门楼下面悬着一个东西
大家急忙跑到近前,居然是一个人
这个人身上裹着床单,尤其是两脚,都缠满了布条,倒挂在门上。有人好奇伏身,等看清了对方的面孔,吓得惊呼起来。
“这,这是提学大人,是探花郎”
瞬间所有人都傻了,咋回事啊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