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上了这班公交,还是上次的那个乘务员,只是她已经不认识自己。车厢里挤满了人,她只能站在狭小的空间里承受着众人的挤压。
“终点站到了,所有的乘客请在这里下车。”
乘务员用冷冰冰的语气催促,温尔雅在众人的推搡下出了车厢,迎面扑来的是一阵凉飕飕的风。
压低脖子,她觉得这风就跟刚刚乘务员的话一样,冰冰的。
夜色pub并不难找,跨过几条马路,就在对面,最繁华的地方里最为显眼的建筑。复见到那片温馨的颜色,她的心里却多了一丝忐忑。
门口贴的招聘广告已经没有了,她的心沉了沉,却固执地仍往里走。
“小姐,有事吗?”
这个点还早,虽有人泡吧,但为数不多。保安现了她,打量着她身上寒酸的穿着,伸手拦下。
“我”温尔雅看看外面空无一物的墙面,再看看眼前用有色眼光看自己的保安,喉咙一时哽得好厉害。
但现实逼得她不得不抛弃所有的羞耻观念,鼓足勇气,她道:“我想找你们经理,我是来应聘的。”
“对不起,我们这里现在”
保安原本拒绝的话被一个方才进来的中年人打断,保安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男人的眼扫在了她的脸上、身上,很快放出光来。
她认得他,就是上次在过道里和一个女人谈话,而后将她推入包房的男人。
本应该恨他的,若不是他的出手,她也不会
只是,现在她连恨的资格都没有,相反,她要求他。
“经理,你可不可以让我在这里上班”
好艰难地说出口,她的手绞在一处,脸无处摆放般扭动着。在这里上班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她知道,现在,除了卖自己,她还能怎么样?
“好,好,好!”经理高兴得搓动起手板,用**裸的眼光打量着她,“太好了。你要想多少钱呀?”
钱?她极需要钱!
“工资随便,但你能不能先支我一百万工资我一定会还的!”
窘得不能再窘,她恨不得扇自己一记耳光,又巴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
“你不是讹人吗?”经理挥动着手指头指点向她,油油的嘴巴张大了嘲笑起来,“我们这里来的人还从没有说一进来就要一百万的,你是第一个,但,怎么可能呢?”
温尔雅把头低了下去,低得不能再低。她看到地上无端地多了两双腿,想必是新来的顾客,这么多人看笑话,真是丢脸!
“小姐,我看这样吧,你的底薪先给四千,生意呢,咱们五五分成,以你这身材,这脸蛋,一个月一百万也是有可能的。”
“可我还是想先预支一百万我需要钱”
面子没了就没了吧,温尔雅闭了眼,逼着自己说出这些话来。
“不可能!”
“可以!”
两个不同的声音响起,后一个声音冷得如冰一样,又那般熟悉,似在哪里听过。
温尔雅不甚确定地抬起头来,经理的头顶上方挂着一张脸,深邃的眼眸落在薄薄的镜片后,如邪如魅,优雅中带着寒气,似高高在上的王上一般。
薄唇在说完话后抿得死紧,和眼里寒光一起鄙夷着她!
北沉
怎么又是他
温尔雅一时沉沦在他的冰冷气息里,粉色的唇不可置信般张开,眸子里透出惊讶与某种复杂的情绪。
“老板,北总裁。”经理一时变得谄媚,弯下四十五度的腰向两人致意。
戴耳丁的老板6子昂从北沉的身后走出来,对经理道:“这个女孩的事由我来处理,你下去吧。”
“我”温尔雅茫然地看着经理离去,却不知道要表达什么。
6子昂无奈地朝她偏偏头,拍拍北沉的肩膀,也走开了。
“我”
她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面对着北沉这样一位严厉的家长,做不出任何解释。
“跟我走!”
铁一样的手狠狠地掐上她的腕,温尔雅被他强行拖着往一间包厢而去。
他在生气!他凭什么要生气?她和他一占关系都没有!
温尔雅的思绪总算回归,她用力想要瓣开他的手,并大叫了起来:“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包厢的门被呯地踢开,温尔雅的身体被猛一推,倒在了沙上。
她回身想要站起,北沉已拉开了领带,朝她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