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音看着他手臂上凸起的青筋,还有因为忍耐而不断滚动的喉咙,志得意满的笑了一下,见好就收,“既然夫君不用,那音音就不勉强了,这就去帮你开窗。”
舜音从屏风后离开,将轩窗打开一半,墨醉白眼睛一直追逐着她的身影,隔着牡丹屏风,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夜风吹拂进来,带着丝丝凉意,墨醉白用力闭了闭眼睛,抬起手臂搁在额头上,仰头靠在木桶的边沿,他逼着身上的热度散去,直到一桶水都变得冰凉,他才从水中起身。
衣裳都已经湿透了,他只能又翻出一身新的来,换上白色的锦缎寝衣,他从屏风后走出来,来到明明的烛火旁,一口气吹灭蜡烛,摘掉了脸上的面具。
舜音侧身朝里躺在床上,微微闭着眼睛,有些折腾累了,正想入睡。
墨醉白掀被上床,旁边的位置微微往下陷了一下,床身晃动,吱呀一声响。
舜音睁开眼睛,盯着面前雪白的墙壁。
寝宫里只有一床衾被,墨醉白钻进了她的被子里,舜音裸露的背暴露在空气里,微微颤栗。
墨醉白靠过来,身体很烫,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舜音的背上,带着潮湿的水汽。
舜音身体一抖,瑟缩了一下。
墨醉白嗓音低沉沙哑,“音音,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太监也可以靠别的方法抒缓的。”
“我不记得了。”舜音手指下意识抓紧枕边的布料,声音不自觉紧张,“我困了,现在想要睡觉。”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墨醉白贴着她耳边,呼出的都是热气,他扣住她的手,手指插进她的指缝里,“你得负责。”
舜音眼睛微微睁大,墨醉白低下头去,在她肩胛骨的位置落下轻柔一吻,触感灼热。
舜音全身一震,眼尾瞬间便红了起来,身体像一根弦一样绷紧,抬手想要挣扎,却被墨醉白牢牢按住了双手,禁锢在怀里,她心底生起一股难言的害怕和紧张。
墨醉白贴着她光滑的背轻轻嗅着她身上的玉簪香,呼吸吹拂在她的背上,鼻尖不时碰触她的肌肤,一路下滑。
舜音慌忙转过身,眼眸颤抖地望着他,手抵在他的前胸上,美眸盈盈若水,不断地晃动着,仿佛只要稍一欺负,里面的水就能漾出来。
墨醉白抬手抚了抚她红红的眼角,低头轻轻吻了一下,露出笑容,“音音别怕,夫君不欺负音音了。”
他低着头,领口敞着,毫无防备的露出锁骨和脖颈,舜音抬头,直接咬在他的侧颈上。
墨醉白倒吸了一口凉气。
舜音报复似的磨了磨牙,不过没咬出血,只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后就松开了。
墨醉白抬手摸了一下脖颈上的牙印,看着舜音瞪向他的眼神,哑然失笑。
他轻轻刮了一下舜音的鼻子,“原来小兔子逼急了,真的会咬人。”
舜音轻哼一声,背过身去,她双目放空,半晌才把紧抿的唇缓慢松开,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肩胛骨上被吻过的地方像被打上了烙印一样,还灼热着,越来越烫人,让人想忽视都难。
墨醉白将衾被盖在她的背上,遮住那诱人的香气,然后将人抱进怀里。
舜音顿时紧张起来,想要挣开,墨醉白将人抱得更紧了一点,柔声安抚“就抱着,隔着被子抱。”
舜音这才没有再动弹,哼哼唧唧地任由他抱着。
她闭上眼睛,想到墨醉白侧颈那个深深的牙印才觉得心里舒服一点。
她忽然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精准的找到了墨醉白侧颈的位置,难道她的眼睛真的在慢慢恢复
一夜无梦。
舜音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寝宫,吓得一下子坐起来,看到旁边的墨醉白才回忆起自己身在何处。
墨醉白还未起来,侧躺在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戴上了面具,手指把玩着舜音的一缕青丝,见她醒来,轻声道“早。”
舜音看到他脸上的面具就气不打一处来,把头从他手里扯回来,“什么时辰了”
“卯时。”墨醉白把手臂枕到身后,漫不经心地勾了下唇,“我今日不用上朝,可以陪你在宫里多玩一会儿,不用急着起来。”
“你不用去陪陛下用早膳”
墨醉白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掀开领口,指着上面明晃晃的牙印,“陛下眼睛厉害的很,他如果看到这个牙印,我该如何向他解释”
舜音抬手摸了摸,墨醉白脖子上的牙印已经青紫,昨天她在气头上,咬的还真不轻。
她挑了挑眉,丝毫不以为意,“陛下上次看到你身上的牙印,不但没有罚我,还赏赐我了呢,这次他老人家如果看到你的牙印,说不定还会奖励我。”
“上次是手臂,这次的位置”墨醉白意有所指地顿了顿,舔了下嘴唇,“似乎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舜音碰触在他肌肤上的手指顿了顿,像触电一般把手指收了回来。
墨醉白继续不紧不慢道“旁人若是看到了,必然以为我家娘子爱我极深,不但急不可耐的想要亲近我,还很霸道,故意在我身上留下印子,好向别人宣誓主权。”
“”舜音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一个牙印而已,别人哪里会想这么多”
“那可不好说。”墨醉白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都想了这么多,别人说不定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