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而不客气的态度,令一旁的苏棠语下意识皱眉,而黎枝枝却恍若未觉,依旧笑眯眯道“以后我就和姐姐同窗读书了,有不懂的地方,还请姐姐多多指教。”
黎素晚扯了扯唇角,她心里厌恶极了黎枝枝,恨不得对方原地消失,哪里肯指教什么碍于苏棠语在侧,她不好恶语相向,只是淡淡道“读书这种事需得看天分,哪里能一味仰仗他人呢”
话语里透露的倨傲意味,苏棠语忍不住讥讽道“说得有理,这么看来,上课被先生逐出门外的人,大概也没有读书的天分,还不如早些卷铺盖回家算了。”
黎素晚脸色微变“你”
苏棠语压根不怕她,冷笑道“我什么总之不是我被先生赶出去了,哎,说起来,我要是做出这么跌份的事情,早就没脸呆在明德堂了。”
黎素晚涨红了脸,险些端不住架子,偏偏黎枝枝还伸手扯她的衣袖,小声劝道“姐姐别生气,棠语是我的朋友,她对姐姐没有恶意的。”
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黎素晚愤然甩开她的手,她不敢得罪苏棠语,只能冲黎枝枝撒火“你也是个有本事的,谁都想巴结,你别忘了今天早上娘亲是怎么说的,别丢了黎府的脸”
说完便拂袖而去,苏棠语对着她的背影轻呸了一声,道“自己天天巴结着荣安县主她们,还以为别人都和她一样呢。”
她又转头安抚黎枝枝,道“你不要听她的话。”
黎枝枝摇摇头“姐姐她误会了,我和你是朋友,我没有巴结你。”
这话诚恳又真挚,苏棠语愈喜欢她了,但是一想起方才黎素晚对待黎枝枝的态度,苏棠语张了张口,到底没说什么,只隐晦提醒道“你那个堂姐,你最好提防她一些。”
她和黎素晚同窗也有半年多了,知道对方是个什么货色,可黎枝枝还不了解,她甚至对黎素晚抱有好感,这让苏棠语有些愁。
却说黎素晚憋了一肚子火,回了自己的位置,便听见萧嫚问道“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赵珊儿也探头道“她和长公主有什么关系”
黎素晚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去找黎枝枝,是想问清楚的,可叫苏棠语一通冷嘲热讽,她气得把事儿都忘了,这会不免有些讪讪,弱声道“我、我回去再问问”
闻言,萧嫚有些不悦“真没用,叫你办点什么事都办不好。”
赵珊儿也笑“就苏棠语那点功力,也能把你气成这样,改明儿你要嫁了人,叫妯娌小姑子成天挤兑,你还活不活了”
黎素晚勉强笑了笑,道“我一贯笨嘴拙舌,不会骂人,还要请姐姐们多教教我了。”
而另一边,苏棠语也好奇问黎枝枝道“你既然初来京师,怎么会认识永宁长公主”
“永宁长公主”黎枝枝一怔“我没见过她。”
上辈子黎枝枝倒是远远看过那位长公主一眼,连对方的脸都没认清,这辈子就更不可能了,不过
她想起什么,敏锐问道“是那个叫轻罗的婢女么她是长公主身边的人”
“对啊,”苏棠语点头“长公主身边有两个贴身婢女,跟了她好些年头,从没换过人,你怎么会认得她们”
黎枝枝便把早上生的事情如实告诉她,苏棠语惊叹道“你好厉害,竟然还会爬树,我一到高处就害怕,腿都软。”
这关注点完全跑偏了,黎枝枝有些哭笑不得,又想起那个青年公子,问道“弈堂有一位叫柳鹤的先生么”
苏棠语想了想,摇道“弈堂如今有四位先生,我都认得,他们没有一个是姓柳的。”
那么这位自称柳鹤的先生,又是怎么回事
黎枝枝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柳鹤坐在轮车上,那位名叫轻罗的婢女站在他身后,显然是推着轮车的,长公主的贴身婢女,常年服侍这种皇族显贵,对方已不是寻常下人的身份了,怎么会去伺候别人
这足以证明柳鹤此人跟长公主关系匪浅,并且还出手十分阔绰黎枝枝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京师有哪个大户是柳姓,不过听说永宁长公主的丈夫去得早,她后来再没有嫁过人,膝下无儿无女,只在府里养了几个男宠,难道这个柳鹤就是其中之一
再一想柳鹤那张俊美好看的脸,黎枝枝觉得自己可能猜到了真相。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