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沐乐是被季雅扭醒的!
郡主死命晃着她的胳膊:“沐乐沐乐!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睡得着,出大事了!”
沐乐撑起身子挠挠头:“啥事啊?”
“吴将军听说吴沛沛身子不适,前来探望!”季雅很着急地看着她,“刚才母妃让李太医过来把脉,竟然是喜脉,刚满月,而且脉相不稳,有小产的征兆!七巧说是昨日你闹太子府给吓的,吴将军大怒,母妃传你过去问话呢!”
沐乐呆呆看着她,喜脉?满月?不是说季寒和她没圆过房吗?
季雅着急地把她拉下床:“快走,你去慢了又给母妃多一条责问你的把柄,我已经让人去找哥哥,有哥哥在,母妃应该不会当真把你怎么样!”
沐乐游魂似地被季雅拉走
孩子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什么没圆房,都是谎话!季寒骗她!不对,王爷从来没说他没碰过吴沛沛,是丫鬟们嚼舌头,然后她傻傻的就信了!
甚至没有跟他求证过!
嗯,不对,她为什么要去求证这事?人家成亲睡老婆天经地义,她一个外人指手画脚,算哪门子事?
“求太妃替小姐做主啊!”沐乐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七巧的哭声,“小姐身子不好,不止是昨日被吓的!自打小姐进门,王爷只到小姐房里来过两次,大婚那日因为沐乐出事走了,第二日喝得酩酊大醉奴婢好替小姐委屈,但小姐说王爷朝务繁忙,她又不是清白之身,不许奴婢抱怨生事!没想到,这两日沐乐住在王府,王爷两日都宿在了她那里,沐乐是青楼出来的,自然知道什么狐媚伎俩能讨男人喜欢,小姐独守空房,每晚都是以泪洗面!”
“有这种事!”吴宇气得脸通红,他原以为季寒娶吴沛沛,就算有其他目的,至少也会善待女儿,没想到竟然这样欺负人,“王爷人呢,老夫要见他!”
端姝沉着脸,吴沛沛和沐乐她原本没有更喜欢哪个的说法,季寒很少去吴沛沛房间的事她是知道的,她懒得管,巴不得儿子永远不进去才好呢。
可现在吴宇质问起来,她不管不行,而且吴沛沛肚子争气,这么快就有了身孕,她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季寒能够有后,已经盼得花儿也谢了。当下一怒起身:“沐乐人呢,哪去了,如此狐媚惑主,不赏她个一丈红不行!”
季雅打了个寒颤,一丈红,天哪,不知道哥哥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先让沐乐逃啊?
可沐乐已经
一脚把门踹开了,看着七巧和吴沛沛冷笑:“我是被人卖到青楼,不是青楼出来的!你们王府里的家务事不要扯到我头上!我跟王爷只是朋友,王爷从来没在我那睡过!昨日在太子府的事,吓到了侧妃我很抱歉,一丈红我认了,算我欠你的!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某些人讨不到别人喜欢该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别疯狗似地乱咬人,天天把不清白挂在嘴边干什么?显摆着就你可怜,是这意思吗?同情永远变不成爱情,如果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就不要奢望别人看得起你了!”
吴沛沛捂着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原本是装娇弱,这下却是结实地被沐乐给震住了,她第一次现傻呆呆的沐乐居然有这种气场,就连吴宇都怔在当场。
端姝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苏锦,活脱脱是苏锦附身!
“哥,你回来了!”只有一个人没有呆,季雅激动地攥着季寒的袖子,“沐乐闯大祸了,你快救救她!”
季寒一言不地跨进房间,沐乐连一丈红都敢认了,她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啊!
吴宇看到季寒,这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恼火地瞪着他:“王爷,如果你觉得沛沛配不上你,大可不必娶她,可你娶了她又不好好待她,拿老夫当什么!”
季寒没有答话,却是径直走到吴沛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些日子本王确实冷落了你,那是给你脸面,觉得这样你会知道反省!吴沛沛,你真以为你跟李太医拿药的事本王不知道?”
吴沛沛脸色一白,晃了两晃。
吴宇怀疑地看了女儿一眼:“你跟李太医拿什么药?”
季寒冷冷吐出两个字:“媚药!”
吴沛沛和李太医直接软到地上去了,吴沛沛满脑子空白,李太医明明说那东西无色无味,而且季寒当日还喝醉了酒,怎么可能现
“沛沛你疯了!”吴宇气极,“皇上早就下旨,宫中妇人敢用那等污秽之物,一经查处,当场棒杀,爹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端姝蹙眉,真不要脸,若不是看她怀了身孕,今日非打这贱人一顿板子不可!
吴沛沛抖若筛糠,可怜巴巴地爬到季寒脚边:“王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饶我一次,看在孩子的份上”
“孩子?”季寒扬起下巴,“那日本王虽然喝多了酒,但自己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还是很清楚的,混淆皇家血脉罪当凌迟,李太医,本王再问你一遍,侧妃当真怀身孕了吗?”
李太医抽抽着倒到地上,这次是直接吓晕了。
“侧妃,到底怎么回事!”这个打击对端姝来说简直犹如晴天霹雳,她盼的孙儿啊,难道是一场空?
季寒冷冷地说:“母妃、吴将军,侧妃有喜是大事,本王觉得再请个太医来确诊一下比较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