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
“巧克力给我。”司延突然伸手道。
赵安德还在担心他开除，结果他还想着巧克力，“……”
他从抽屉里拿出剩下的一个巧克力给他，又道：“谁说不会被开除？”
“我说的。”
司延揣好巧克力，又道：“我回教室写作业了。”
赵安德摆了摆手，让他再享受一下学校的最后时光，然而一直到晚自习下，学校也没有任何处分下来。
甚至问也没有问。
他忍不住去问德育处的教导主任，“主任，我们班司延那事怎么处理？”
教导主任怕被别人听见，小声道：“就这样自然化，不要去提。”
明显是不处罚司延，赵安德十分诧异道：“学校的决定？”
“嗯，司延家里出钱修操场。”
“啊？”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司延家里特别有钱，学校的教学楼这些都是他家资助，要是没他们家，一中也展不到现在这样。”
“……啊……”
赵安德努力消化一会，反应过来真心道：“其实司延这个学生还不错，就是那黄可兴总是惹是生非。”
“学校打算把他转到其他学校，一天到晚惹事，上次简欢说黄可兴欺负她的时候，校长就打算把他转校。”教导主任道。
赵安德：“……”
第一次见被打的学生还要被转学。
真没想到，他有生之年还有教个金疙瘩。
这边，晚自习下
简欢乐等教室人走完才出去，一眼就看见靠着阳台的男生，黑色的衣服混合在夜色之中，帅气的脸白又俊。
以为他是来交代退学的消息，她嘴唇微张，“什么时候退学？”
“第三年夏。”
司延从兜里摸出巧克力递给她，懒散一笑，又道：“还能继续拼路。”
简欢反应过来，伸手接过巧克力，眼睛一亮，有几分错愕，“学校不处罚？”
“嗯。”司延伸手。
简欢双眸盯着他，司延指了一下书，“顺路拿一程。”说完他就伸手拿过她手里的书。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梯，影子在灯光下时而变短，时而变长，最后交叠、分散。
简欢撕开巧克力吃了一小块，微苦中夹着甜味在嘴里化开。
甜到腻人。
“你是不是喜欢我？”
司延脚步一顿，很快重新向前走，“是，不够明显？”
简欢得到确定回答，下意识扭头盯着他，突然眉眼弯成月牙，点头，“明显。”说完脸颊染上几分薄红。
黑夜中传来女生的声音，“我高中不谈恋爱。”
“毕业……可以。”
很快她想到什么，添了一句又道：“等你毕业可以。”
明显回应她也喜欢他。
司延眸子猛一缩，嘴角渐渐咧到耳后，余光瞥着旁边，“不需要考清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