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对薄言笑吗
突然间,想抽烟的欲望强烈,手习惯性地抄入裤袋,却在摸到烟盒时后知后觉地想到这里是机场。
若要抽烟,抽烟区在远处。
只要他转身,就不必看着她的背影,想象她和薄言说话时会是什么表情,想象他们在聊什么,想象
蓦地,烟盒被捏得皱成一团,里边的烟似乎断了。
动作顿住,厉肆臣的手亦微僵住。
半晌,他抽出手,长指扯了扯领带,甚至解开了颗衬衣纽扣,然而,呼吸仍是紧。
窒息感愈强烈,一阵又一阵。
随之一起的,是嫉妒。
从未有过的难以形容的嫉妒。
嫉妒如山火,以摧枯拉朽之势迅蔓延,一路不受控制地灼烧他的身体,所到之处,皮开肉绽。
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握成了拳,背上青筋毕
露。
腿微抬想往前的刹那,他阖上眼,克制了又克制,才勉强将那股即将要冲破胸膛的占有欲压下。
他有什么资格
她会不开心。
薄唇扯出自嘲弧度,他紧握的手颓然地一点点松开。
再睁眼,是开水突然泼到了他胸膛上,随即有惊慌失措的道歉声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是一个小姑娘和同伴吵吵闹闹,不小心把刚倒的水泼到了他身上。
小姑娘万分自责,咬着唇脸红通通的“你有没有事我可以”
“没事。”厉肆臣吐出一句。
“可是”小姑娘想说是她刚接的开水很烫的,但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见男人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哎”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在男人脸上看到了笑,明明之前什么表情也没有,浑身透着股冷漠气息。
厉肆臣看到温池转过了身,隔着距离和人群,他和她视线对上。
刹那间,心跳由缓慢到了正常,顾不上被烫到的地方,抬起有些僵住的双腿,他大步朝她走去。
薄言已不在。
他在她面前站定,深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胸腔的情绪极力压下,淡淡的笑意浮上了眼尾,他试探性地叫她的名字“温池”
她眨了眨眼。
是她。
她还在。
被攥成一团的心脏得到自由,他望着她,微亮瞬间取代眼底黯淡,他再伸出手,小心地握住她的。
“我们回家。”他说。
指尖微不可查地颤了颤,温池看向他。
只是这一眼,欢喜层层包裹缠上了心脏,一丝甜蜜一下将先前苦涩击散,厉肆臣声音不自觉再温柔“还看电影吗”
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期待。
“或者先吃”
“我累了。”
未出口的话倏地堵在了喉咙口,眼底的微光转瞬即逝,厉肆臣语调如故“好,我送你回家。”
怕她是因为生理期不舒服,回去的路上厉肆臣忍住没有和她说话打扰她,本想
下车的时候说两句,但下车时温靳时正好也回到别墅,带走了温池。
他没有和温池说上话,包括第二天。
她很忙,一整天都在剧组,一直忙到深夜才和盛清欢一起回别墅,他便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送她回家。
七天,过去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