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知没有可能,他的视线仍忍不住几次三番地看向门口方向。
那天后,这一个月温池都没有再出现。而他得到消息,那天从医院离开后,她直接去了机场,至今未回青城。
是他想要的结果。
但
“既然这么想见她,为什么口是心非不想她来”目光再一次扫过去时,程修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厉肆臣回神,敛眸。
“说说”
厉肆臣俊漠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半晌,极淡的音节才从他喉结滚出“人言可畏,我不想影响她和薄言的感情。”顿了一秒,“没有结果的事,长痛不如短痛。”
程修勾了勾唇“确实,没有哪个男人能那么大方,让自
己的女人三天两头往旧情人那跑。”
厉肆臣看向他。
“早说过让你不要见她,何苦”程修哼笑,换了话题,“走吧。”
厉肆臣默然。
抬脚要走,却在离开的前一秒,忍不住回了头看向洗手间方向。
良久,他收回视线。
半小时后,两人到达私厨餐厅。包厢在二楼,两人边走边聊,但基本上,从医院开始就只是程修在说话。
正说到等下喝什么汤,还没等他介绍,就见厉肆臣薄唇骤然紧抿成线,下一秒犹如疾风冲进旁边包厢,一把攥住了一男人的领口。
程修皱眉“厉肆臣”
等他跟进去,赫然现那男人竟然是薄言,他的身旁坐着个面生的女人,而他的侧脸上有女人的口红印
他震惊。
“厉肆臣”
厉肆臣仿佛听不见。
黑眸冷冷地盯着薄言,他的额角青筋毕露“你刚刚在做什么对得起温池吗你知不知道你是有老婆的人”
薄言任由被他攥着,睨着他,淡声反问“那你呢你接近温池的时候,还知道她是我太太”
气氛,骤变。
空气里似充满了火药,一触即。
程修眼看情况不对,上前就要拉开厉肆臣。
“聊聊。”薄言吐出一句,明显是对厉肆臣说的。
程修看了眼薄言,虽担心,但他心里清楚,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于是,他低声对厉肆臣说了句“我在外面。”
转身,想到什么,他面无表情更是毫不怜惜地把分明是在看戏的那女人也拽离包厢,全然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很快,包厢里只剩下厉肆臣和薄言两人。
两人无声对峙。
两秒后,厉肆臣紧抿着薄唇松开手。
“不用误会,她和我没有什么。”背脊绷得笔挺,他少见的解释。
薄言没有作声。
呼吸悄然沉了两分,厉肆臣再开腔“你该相信她,而我”
“去把她追回来吧。”突然的一句。
厉肆臣瞳孔微不可查地重重一缩,一股怒意猛
地冲上胸膛“你把她当”
“我们没有结婚。”
话音戛然而止。
“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在厉肆臣脑中炸开。
他僵住。
仍是坐着的姿势,薄言睨着他,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临城那次急性肠胃炎的真相,我告诉她了。”
“教堂婚礼,她是喜欢憧憬,但喜欢的本质原因是什么,你应该清楚。”
“我只说这么多,其他的,你若是想知道,她也愿意告诉你,你自然会知道。”他看了眼手机,“她傍晚的航班回青城。”
厉肆臣起先没动。
下一瞬,像被解除了暂停键,他急急转身往包厢外跑,在手即将碰上推门时,他又硬生生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