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园再次伏到他的耳边,低声道:“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实现的那种。”
“行。”他点头。
……
赌约打下没三分钟,最先后悔的是向园,她发现,他俩之间,受不住诱惑的是她。
这个男人光是靠着阳台抽烟的模样,她就有点心猿意马,心痒难耐地仿佛全身血液都被拱到了心头,快得像是在打鼓。
向园洗完澡出来,穿了件黑色真丝吊带裙。
徐燕时倚着阳台的栏杆,背后的一片漆黑的夜幕,天地间树木粘连,万物苍茫。比去年冬日,冒出了一茬茬浓密映绿的树花,月光透过疏疏密密的树缝间倾洒。灯火映在他背后,偶尔响过顿促的汽笛声,掀翻城市的寂寥。
男人背靠着栏杆,脱了外套,单手揣在裤兜里。另只手夹着烟,指间的猩红在黑暗中倏明倏暗。似乎有心事。
可转头瞧见她出来,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男人眼神骤然一深,他将烟衔进嘴里,淡眯眼抽最后一口,随即低着头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了两下,也没看她,只是淡声说:“过来。”
向园一袭黑裙,熨帖地裹着她匀称韵致的身材,薄肩纤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倒。
第一次见到她穿这么少,徐燕时勾着她的腰带进自己怀里,“不冷?”
向园两只纤臂勾上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蹭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里:“不冷啊,都快五月了。”
徐燕时黢黑的眼懒散地低头瞧着她,揶揄地:“女人都这么轴?”
“哪里轴?”
腰上被人掐了下,低沉带笑的嗓音在她耳边:“那你抖什么?”
呼吸喷在她肩颈,痒得不行,她甚至都来不及躲。被他牢牢圈在怀里,捏着她的脸,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逗猫似的盘问,她被问得七晕八素,他倒还是那派懒散冷淡的姿态,话都直白却又是徐燕时式的逗弄。
声音低低沉沉,是情人间的倾诉。
阳台璧恍的小灯,在夜风下轻轻摇坠,那浑然一体的两具年轻身体如水乳交融般映在墙上,柔柔软软的素影,随灯轻摆。
“想我没?”男人低哑。
向园盯着他的薄唇,似气他真忍得住,最后还是说:“想。”
徐燕时半笑不笑,半天不亲下去,垂眼睨她,眼带调侃。
“明天准备做什么?”
“我约了尤智他们吃饭,我以为你去找林凯瑞……”
“你还真的是个二愣子。”
“你凶我?”
“哪敢。”漫不经心地笑。
……
静下来。
半小时后,两人又细碎说了些话。
男人低头瞧她,最后问了句:“真不冷?”
“冷。你抱紧点,不让亲嘛,又没说不让抱,”她到底如实说,跟八爪鱼似的,整个人紧紧贴着他,“你这段时间都忙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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