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两天,吃过午饭,秦昭回到宿舍,她走到床前,就看到她床上一滩黏糊的白色粉末,闻着味道,像是爽身粉,可是还混杂了别的东西,床单脏成这样,根本是没法睡觉的。
谭琳琳随后现:“谁干的,这么缺德。”
秦昭上铺的女生探出了头来,声音有点小,略带着歉意,“是徐清问我借爽身粉的时候不小心弄倒的,她那会儿手里还拿着水杯,没拿稳,就这样了。”
而罪魁祸徐清,耳朵里塞着耳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谭琳琳鼓着嘴巴,她上前把徐青青的耳机线给扯了一下,徐青青吃痛了一声,眼里簇着火苗,“你干什么。”
“还问我干什么,你把秦昭的床铺弄的这么脏,你一句道歉都没有,亏你还是念法学的,太恶心人了,一点公德心都没有。”
徐清一脸不以为然,“我本来是想要等她回来道歉得,但听你这么一讲,我不想了。”
“你还有理了你。”刚才她们进来,徐清分明是看见了,却假装没看见。
“谭琳琳,就你爱多管闲事,她的床单脏了,关你什么事。”
两人要吵起来的劲儿。
旁人想劝,但是不知该怎么下口。
这时秦昭把床单给扯了下来,揉成一团扔到了徐清脸上,冷声道:“洗干净。”
宿舍里秦昭向来淡淡没什么脾气的样子,可是现在看看来不尽然,语气里的冷漠,瞬而给人一种掉入了冰冷的江水里的感觉。
徐清把床单直接扔在了地上,“我不洗。”谁都看出来她是故意的。
“你什么态度。”谭琳琳从没见过做错事还一副她很有理的人,这会儿,简直大开眼界。
原来学法律的人,不一定她的人品就端正。
后来宿舍里的人开口说了徐清的不是,毕竟确实是她的不对。
徐清冷哼一声,不理。
秦昭也没有要去捡的意思,声音凉凉,“不洗,你的床单也别想要了。”
这话,徐清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她捏紧手指,脸色涨得通红。
谭琳琳见她还没有下来把秦昭床单捡起来洗的意思,而且就算洗了,一时半会也干不了,“秦昭,你先跟我挤一挤吧。”
“好。”秦昭素净的脸含笑。
秦昭抬眸又看过去,“徐清,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宿舍里一下安静了起来,在宿舍的过道里,秦昭的床单还躺在地上。
这时候,大家都闭上眼睛了。
徐清紧紧咬了唇,犹豫了很久,很不甘心的下了床拿起秦昭的被单捡起来拿去洗了。
只不过徐清,宿舍的同学在知道她的恶劣的行径后,似乎都不怎么想搭理她,渐渐地,她自己可能也感觉到了,虽然还是一声不吭的,但她还跑去了跟辅导员说要求换宿舍,不过辅导员没同意。
军训的时间过得快,眨眼又是几天。
徐清觉得自己委屈,下午训练,天气有变,乌云朵朵,休息期间,秦昭趁空想要去趟洗手间,回来路上,碰上了徐清。
“秦昭,谭琳琳说我学法学恶心,可你学法律,我才觉得是个侮辱。”
“你爸爸是个无恶不赦的杀人犯,你怎么还有脸学法律,同学都被你蒙骗的团团转的。”
秦昭不想搭理她,抬步要走。
徐清还在说,“也对,他们根本不知道你们一家子到底是有多贱多坏,要是他们知道你爸爸秦真杀过人,而他的女儿还不要脸的跑来学法律,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看你。”她一脸唾弃的样子,这话,似乎存有威胁的戏码。
一听,秦昭的脚步顿住,她不疾不徐的回过头又走到了她面前,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徐清捂着脸,惊的连一个音节都不出来,嘴唇颤着,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什么,可能觉得眼前的女孩气势凌人,她吓到了。
“你跟你姐都是一个德行。”秦昭垂下眼睫,语气轻轻的,没有半点恼火的意味在。
徐清,徐映雪,堂姐妹关系,以前秦昭还在京大附属高中读高三的时候,徐清高一,这会儿在大学,两人在法政大学一个院系,还是同班级。
秦昭眸眼直直的看她,“不过她比你聪明。”
“你···你凭什么说我蠢!”
“我说过你蠢了?”
“你分明就是那个意思。”
秦昭淡笑,俨然她想起了自己那晚与蔺璟臣之间的对话,只不过对象不同,自然是不能比较的,“别在拿我爸的事情说三道四,这会显得你很没教养。”
谁没有底线,秦昭的底线就是她父亲秦真,一旦触及,她也会像刺猬一样竖起她的刺进行防卫。
“我说的是事实。”徐清挨了一巴掌,唇色有点白,此时的说辞显得无力。
秦昭不想在理她了,在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她走了。
徐清到底是个小女生,眼睛红红的,心里又很不甘心,她跑了起来,越过秦昭,一回去就在同学和教官面前哭了起来,脸上巴掌的痕迹明显,一看是被人打了,大家愣了愣,班长先是上前安抚,而后脚跟着回来的秦昭神情依然不咸不淡。
到最后还把辅导员给惊动了过来。
“她欺负人。”问及情况,徐清哭诉的指向了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