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给他拿了瓶水,试探着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这几天她打电话给他,他不是拒接,就是极不耐烦,说老爷们儿办正事她少掺和,要不就反问她是不是信不过自己,吓得她不敢再啰嗦,结结实实享受了两天,心里终归还是惦记。
“妥了!”
陈耀光懒洋洋地伸出手,比了个ok的手势。
这就妥了?
司羽好不欢喜,蹲下来摇他的胳膊,说:“说说,你给我说说,怎么搞定的?”
大伯那一家子难缠得警察都头疼。
陈耀光蹬鼻子上脸,指指自己的肩膀,说:“哎呀,这里有点酸。”
“我帮你按!”
司羽秒懂,立刻卖力帮他按了起来。
别说,她人虽瘦,手上的劲儿还挺大。
陈耀光很受用,把事情捡紧要处给她讲了讲。
那天分手后,他直奔她的小区,给物业、门卫、清洁工各塞了两盒华子,并给他们出示了他盖着大红章的购房合同。
不到半天功夫,司羽低价卖掉房子的消息就传得到处都是。
然后他稳稳地坐在家里,等大伯一家兴师问罪。
下午果然气势汹汹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是大伯的儿子,除了他爷俩还有几个黄毛年轻人,估计是他的狐朋狗友,疯了似地砸他的门。
大伯儿子拉着一张臭脸,牛逼哄哄,说这房子有别的主儿,让他识相点赶紧退了,不然他们就不客气了。
陈耀光问他怎么个不客气法,他一伸胳膊把门口鞋柜上的东西全抡下去了,乒乒乓乓一阵乱响。
三个黑衣男人闻声从里屋走了出来,皆面目凶悍,一身肉疙瘩,有个脖子上还有一大片纹身,往陈耀光背后一站,个个跟铁塔似的。
“哥,什么事?”
带头那个粗声粗气地问陈耀光。
“没什么,”
陈耀光淡淡地说,“这个小兄弟不小心把咱家的东西弄地上了,捡起来就好了,是不是?”
他对着大伯儿子牵牵嘴角,笑了下,让他别不知好歹的笑。
那群人沉默了几秒。
刷,陈耀光身后有人忍不住了,不知打哪儿抽出一个链条棍,一边在掌心轻轻击打一边挑衅地看着他们。
另外两人也跟着骤然变色,一起往身上口袋里摸。
“对对对,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就捡,大鹏,快。”
大伯第一个反应过来,捅了捅儿子,几个人慌乱地把一地东西捡起来,一一放好,转身就要走。
“站住!”
陈耀光冷冷地叫住他们,“还有这里!”
他指指污秽不堪的墙面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