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过后,四人一路小跑赶过来,还没靠近就被马冰喝住,“站着别动!”
傻了吧唧的,别把地上的脚印踩坏了。
四人还真就停住了,然后一抬头看见了地上的死者。
“老六!”
“真是老六,那鞋还是抢的我的呢!”
“你,你杀了老六?!”其中一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马冰。
这下,他们是真不敢过去了。
果真是“青蛇竹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看着年轻貌美的,怎么就敢动手?!
马冰刚要解释,又有一人哆嗦着喊起来,“天啊,老六啊,你,你一个女人,怎的下这样的毒手!”
“没天理了,天子脚下都敢杀人!”
马冰:“……”
你们他娘的倒是听我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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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开封府书房。
“听说你眼睛受伤了,现在都好了?可找杜大夫看过?”
现任开封府尹涂爻问对面的谢钰。
杜大夫则是开封府内常驻的大夫,原来当过太医的,医术十分高明。
殿试在即,又逢春耕,政务十分繁忙,昨夜他和几位大臣被留宿宫中,刚得知谢钰受伤的事。
“看过了,说那药用得极好,无需再治。”谢钰面上已经没了纱布,只是眼角还微微有几缕血丝,若不细看,倒也瞧不出什么。
涂爻松了口气,“那就好。据说是位极年轻的女大夫,当真难得,怎的不请入府中,本府要当面谢过。”
他和夫人皆出身江南大族,与皇室关系紧密,视谢钰为子侄,十分关怀。
谢钰只说不好勉强。
涂爻点了点头,“那倒也罢,有才之人自有傲骨,勉强不得,若来日再见,你可要好生谢谢人家。”
再见……谢钰这才意识到,从受伤到伤愈,自己还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哩。
“对了,”涂爻带着笑意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出宫时我还碰见驸马,驸马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谢钰脸上就透出点无奈,直接含糊过去了。
他不爱回家并非父母感情不睦,恰恰相反,宁德长公主和驸马乃是出了名的如胶似漆。而恰恰就因为他们忒也和睦,以至于谢钰经常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大人!”有人在外面禀告,“城西野坟场出了命案。”
开封府地广人多事情杂,涂爻不可能事事过问,等闲事务自然有下面的判官、推官等处理。但唯独一样,人命官司,须得第一时间报给府尹知晓。
“哦?”涂爻和谢钰立刻收敛笑意,叫那人进来回话,“什么情形?报案人在何处?”
那衙役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皱巴着脸,似乎在琢磨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