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旖旎已经完全晕了过去,她的头偏向一边,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她脖子上那洇红的血痕,眼泪将鬓角打湿,她的脸上,毫无血色去,满是憔悴。
似是陷入了痛苦的梦境里,她皱着眉,许久都未松开。
回到京北后,温时礼将她送去了医院。手术室的电牌亮着红色的光,他就站在外面静静的等,这是他第二次站在医院的这个地方等待着自己最爱的人从里面脱离苦海。
第一次是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妈妈患上骨癌,病情恶化,也是那样躺在病床上,由三四个医生护士急急忙忙的推向了手术室。
经历过的痛苦又一次将他掩埋,温时礼软了身子,靠在墙上。他仰着脑袋,看着走廊外,苍白刺眼的白光。
唐逸舟和孟凝几乎是一回到京北就马不停蹄的往医院赶。
他们来到医院时,周旖旎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也脱离了危险转去病房了。只是脸上还有伤,干净秀丽的眉眼没有生气,一头乌黑的秀柔顺的被枕在脑后,即使已经被护士清洗过,看起来也还是那么让人心疼。
孟凝几乎是一瞬间就哭了出来,她到周旖旎的床前,流着眼泪趴在她床边。
肩膀颤抖。
唐逸舟看着也心疼,走过去轻抚着孟凝的脑袋,温声的安慰她别哭了。
一直到孟凝止住了哭泣,唐逸舟才放手,走到温时礼身边去,问他这件事,&1dquo;这怎么回事,周旖旎怎么被搞成这个样子?”
温时礼的情绪自从周旖旎出事后就一直不见得好,脸上挂着寡淡的情绪,清冷眉目间阴冷沉沉,他似乎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1dquo;是那个通缉犯。”
一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每一个字,都格外的咬牙切齿,似乎要碾碎在齿间。
就像是无师自通一般,唐逸舟自然知道他口中的男人指的是谁。
揉了揉眉心,他头痛无比,&1dquo;他果然没安好心。”
温时礼侧过头去,看向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周旖旎,垂落于身侧的手攥成拳头,回忆起周世昌对周旖旎产生的暴行,他恨不得当场就掐死他。
&1dquo;不过没事,那个通缉犯目前已经被警察拘留了,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的。踏马的敢这么欺负人,让他把牢底坐穿都不为过!”唐逸舟为周旖旎受到伤害鸣不平,神色愤愤的样子。
突然,温时礼又问他,&1dquo;你最后成功报警了?”
&1dquo;没有啊,不是跟你说了,我去警察局立案,他们不受理,说受害人未过26小时。”
&1dquo;那是谁报的?”
唐逸舟对这话感到疑惑,&1dquo;有人报警了?”
温时礼淡淡的点头,&1dquo;嗯。”
&1dquo;不是不受理吗?”
&1dquo;那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以他通缉犯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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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旖旎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