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嘀咕着,眼睛不由一亮,“我从没学过,便能画符,那我岂不是大有天赋?”
他这么一琢磨,便来了兴致。
他又提笔沾朱墨,落笔在姜朔画的那张符上。
奇异的事情再次生,钰儿只觉有个力量,控制着他的手,及他手中的笔,一挥而就,将那符重新描绘了一遍。
原本普通的黄纸,淡淡的朱砂墨,此时却波光粼粼,熠熠生辉。
“奇了!”钰儿搁下笔。
他正要拿起那符,仔细端详。
靠着柱子打瞌睡的太监忽然惊醒。
他扭脸儿一看,“哎哟太子殿下,这都什么时辰了?您该睡了,明日还有早课呢!
“裴先生严厉,最不喜皇子迟到,您可快点睡吧……”
未免小太监啰嗦。
钰儿将那符纸一揣,老老实实洗漱睡觉去了。
他却是没注意,他蘸了朱砂墨的狼毫,以及那朱砂墨,仿若会光,砚台里的朱墨之上,有层层金光。
钰儿这夜,睡眠质量极高。
他原以为自己又现了新的“天赋”,会高兴地睡不着觉。
但实际,并没有。
他挨着枕头便睡着了,睡得极为踏实。
这夜最是难眠的,恐怕就是周凌风了。
他在一片黑暗之中,举目看着头顶一片光亮,如同“井底之蛙”。
可气井底之蛙,还能跳一跳,运气好说不定能跳出井口。
他这法器,却能禁锢魂魄,他是跳也跳不出去。
“天怎么还不亮?这夜怎么这么长?”
他只盼着破晓快快来临。
同时,他也期盼着,今日太和宫的宫人不要那么勤快!
宫人起的早,特别是洒扫干粗活儿的宫人,起得比鸡都早!
他们千万不要来叫自己,不要把盖子盖上啊!
若是盖上了……便是破晓,他也出不去了!
“明明是给小公主准备的……到底是谁?!竟有这般本事!”
周凌风怎么都想不通,究竟是何等高人?能利用他的符,反噬他自己?
这等高深的功夫,怕是祖师爷辈儿的高手才能做到吧?
周凌风正盼着破晓之时……却听到外头有人敲他的门。
“别……”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周道长?您起了吗?今日早修了吗?”
“奴才们进来给您打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