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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出了门,现王增跟着后面,便掉头道:&1dquo;天这么冷,驸马爷还要回去睡吗?”
王增瞪了他一眼:&1dquo;多嘴。”他伸手拖着昭然一直走到长廊外头才薄带怒意地问,&1dquo;你什么意思?”
昭然一脸懵懂:&1dquo;驸马问哪个意思?”
王增伸手将他压在墙壁上道:&1dquo;还装。”
两人的距离有些近,王增的嘴唇看着很像是要亲下来的样子,昭然大叫道:&1dquo;干爹!”
&1dquo;什么干爹?!”王增皱着浓眉道。
昭然道:&1dquo;驸马爷跟闻大人说小女是你的万金,想必是认下了我是你的契女,驸马爷那当然就是小女的干爹了。”
他说着还恬不知耻地又脆生生地叫了声:&1dquo;干爹!”
王增又好气又好笑:&1dquo;我要纳你为妾,你还不乐意了。”
昭然作出惊耸的表情:&1dquo;驸马爷,你要纳小女作妾,小女当然是千肯万肯的,可是我瞧着闻大人的嘴巴却是不大牢靠,此人性属疯狗,见人都要咬两口,这要万一传出去,干爹纳契女为妾&he11ip;&he11ip;小女怕干爹的名声不好听。”
他到此刻也还是没忘了要给闻之庚补刀。
王增知道昭然是在信口开河,但听他一声声的干爹,再好的兴致也扫了,转头见他一忽儿受惊,一忽儿害羞,心里忽生莫名的滋味,哼了句:&1dquo;你现在不愿,我迟早会让你愿意的。”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1dquo;像你方才说闻之庚的那句要是传了出去,就足够天大地大无你容身之所了。”
&1dquo;我才不怕他。”他说着露齿一笑,他原本容貌只是清秀,要说姿色平平也可,但这一笑,就如平地生花,生生挤进了人的心眼。
&1dquo;坐坐吧!”王增突然拍了拍长廊边的栏杆。
此时天边下着小雪,穿廊寒风委实有些冻骨,但昭然却爽快地回道:&1dquo;好啊!”他一坐下,就急急地查看起了拿到手的东西。
王增原本心有所触,但见了昭然这番模样,陡然明白,即便没有自己的邀请,只怕昭然自己也会坐下先看看弄到了什么好东西。
人人都贪财,人人都好吃,但昭然这般坦荡荡倒是不招人厌。
王增转了二三个念头,昭然已经将匣子打开了,见里面空荡荡的,并无他想像当中有金银珠宝藏于其中,不免略有些失望。
&1dquo;这可是好东西。”王增见他不识货,指着匣子的上面道,&1dquo;这是外邦来的莹夜珠,又叫孔雀暖石,可是价值千金的东西,是皇宫里的贡品。”
昭然拿手围着将头埋进去瞧了瞧,果然见那几颗嵌在珠宝匣上的珠子出莹莹柔和的光,他不禁心情大好,仔细想了想又略有些遗憾道:&1dquo;这匣子瞧着名贵,也没多大用处,放个火腿肘子都放不下。”
言外之意,不比金子银子还能换火腿肘子。
王增瞪了他一眼:&1dquo;这样的匣子自然要配能配得上的东西。”
&1dquo;好吧。”昭然退了一步,&1dquo;以后我要想起让驸马爷做什么,我就写张条放到这个匣子里,驸马爷到时接了这张条,就算咱们两清了。”
王增气不打一处来:&1dquo;你简直是恃宠而骄,敢遣使我做事,还两清了,怎么个清法?
昭然心想恃宠哪有什么宠,到现在金子也没赏一块,他讨好地道:&1dquo;当然不是遣使驸马爷做事,这不是为了弄个能配得上这么明贵匣子的东西吗?”
王增叹了口气,不再跟昭然计较,直觉上他觉得跟昭然计较,只怕到最后没能掐着这个小滑头的短处,自己倒反而要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