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听到后,突然开怀地笑了起来。
“我家婠婠可真坏啊,你这是打算让那沈愈白后悔?”
“嗯,他那人把自己跟侯府的前途,看得高于一切,知道后吐个几口血,都不奇怪。而且,当初那静宁郡主让人害我,这笔账我还没有跟她算!”
宴辞爱极了她这幅算计人,报复人的小模样,又美又坏,跟他特别般配!
他把玩着她的长,慢悠悠道:“如果婠婠想,我定然会想办法让他们俩成亲。”
“那我是不是,又欠了你什么?”林晚意突然想起来西郊那个庄子,赶紧说道:“对了宴都督,那个庄子你还是收回去吧,礼物太贵重,我都不知道拿什么来还你了。”
“如果没有东西偿还,那就拿自己抵债吧。”
林晚意感觉脸颊微烫,他们俩人都这样那样多少次了,还拿自己抵什么债啊?
一夜荒唐。
林晚意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身边再次空空如也。
好端端的威震整个京城的九千岁,竟是成了‘采花贼’,谁能信?
林晚意身体酸痛难忍,脖子上还有几处红痕。
待会要去跟父母家人们叙话,所以她赶紧用自己特制的胭脂水粉,将脖颈上的红痕都给遮挡住了。
因为知道宴辞来过,所以每次早上都是茯苓进来伺候,顺便将一些东西处理了,她推开窗户,让室外的空气也吹了进来。
但看到那个地契宴都督没有收回去的时候,小丫头也心里有底了。
地契都没有退回去,小姐肯定也不会把她给退回去啦!
林晚意这边收拾好妆容,看到茯苓眼底的慧黠,她有点无语道:“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我阿父兄长他们过来了?”
“是的,他们从皇宫中回来,就赶来见你,听说你和离了,担心你会不会吃了亏。我跟他们解释一下,他们才稍稍放心。”
林晚意听后很是动容,她知道父兄们,最是在意她,关心她。
林晚意道:“把朝颜喊来。”
“是。”茯苓将屋内的东西都收拾妥帖了,连忙出去喊了朝颜进来。
朝颜来得很快。
“那个李芸昨日是什么时候走的?大嫂有没有说什么?”
“奴婢盯着她收拾了细软,她还不想走,奴婢就带着婆子将她‘请’了出去,半路上遇到了少奶奶,少奶奶听闻是小姐您的意思,她就什么都没有说。”
林晚意感慨,“我这一回来,就做了恶人啊。”
“小姐您别这么说,都是那李芸熊心豹子胆,奴婢打听过了,这几个月,就在您出嫁到侯府后,她愈嚣张了,几乎都把自己当林府的主子了!”
“脸可真大!”林晚意冷哼一声,然后将那地契交给朝颜,“你回头找时间,跟茯苓一起去这个地方,探查探查那边人的品性,将庄子上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调查清楚,回来禀告给我。”
“是。”
交代完这一切后,林晚意就收拾一番,去了母亲的安雅堂。
她很意外,除了去礼佛的祖母跟妹妹婉盈外,其他人竟然都在。
怀瑾高兴道:“看看长姐,回家了果然就是不一样,整个人神采奕奕的,脸颊红润,眸子都特别亮!”
林晚意有点讪讪地,下意识地伸手拂过脖子上红痕的地方。
她气色好了,也或许还有那人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