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韩苒尘挂着泪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一切妥当后,韩苒尘坐在常欢身边,面色有些凝重,低头绞着手道:“欢哥,这段时间我能不能都待在你这里。”
常欢多年的职业素养立刻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忙握住她的肩膀一脸着急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现你了?”
韩苒尘嗯了一声:“就是小洛去马吉的那天晚上。”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都是自责的味道:“唉,都怪我一时大意了。听见有人敲小冉的门,我不大放心。也没看猫眼,就开了门,恰好撞见了白正谦。”
常欢倒吸了一口凉气,又紧着问她:“然后呢?”
“我一看是他,当时就想关门,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便只好赶紧用头挡住脸,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企图蒙混过关。”
她神色一半焦急一半恐惧:“可我总觉得,他认出我来了。”
说完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着常欢的手腕,声音里开始颤抖:“欢哥,我贱命一条,死了不要紧,但是小洛是无辜的。万一被白正谦查到他是……”
电话响起,常欢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韩辰洛。韩苒尘立刻噤了声,眼里都是担忧,示意常欢赶紧接。
常欢明白,接通后开了扩音,短暂的寒暄套话后,确定了他现在是安全的。韩苒尘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这口气还没完全送出去,韩辰洛接下来的一句话又令她将这口气生生扼在胸腔里。
“常欢叔,姐姐今天从医院回来有些不对劲。我刚问了医院的人,说是和什么糖果有关。听说今天死的一个人身上和她爸妈当年身上,有一模一样的糖果。叔,这会不会是什么线索啊?”
常欢听的云里雾里问道:“什么样子的糖果啊?”
“就那种小卖部里最普通的,十块钱一大把的红绿塑料纸包着的的那种。”韩辰洛急忙形容道。
后面常欢说了什么,韩苒尘已经听不大清楚了。她满脑子都只有糖果两个字。一双眼变的如寒潭一般深沉无比,眼神渐渐直。
半日后,一股强烈的气压顶上她的胃,她捂着嘴立刻冲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将刚吃的晚饭吐的一干二净。m。goиb。oΓg
常欢简要的挂断了电话后,拄着拐杖笃笃笃的连忙走到了卫生间门口,咚咚咚的敲着门。
韩苒尘靠在马桶上,仰头长叹了一口气,眼底一片通红。
几分钟后,她打开了门,微笑的望着神色担忧的常欢。
“怎么突然又,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知道什么?”常欢隐隐觉得韩苒尘有些不对劲。
哪知韩苒尘目光一片淡然,好似什么都没生过似的,谨慎的开口道:“没有,欢哥,我只是担心之前的事,至于刚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
第二日早晨,由于福利院院长贪污公款,又畏罪自尽的事,地处偏远的马吉小镇突然变的热闹非凡。
各家扛着长枪短炮的媒体把福利院门口挤的是水泄不通,将上级派来查案的公职人员和公安卜门的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
华国许久不曾生如此涉案金额巨大的大案了,因此人人都想争个独家头条。
夏星冉一行人四个,因为担忧福利院孩子的现状,也早早就从家里过来。路上吃了韩辰洛做的早饭的苏绾绾,一直在游说韩辰洛,要他去家里做厨子。
韩辰洛像躲避瘟神一样,死死娇弱的藏在夏星冉身后,夏星冉挡在他身前,替他拦住张牙舞爪的苏绾绾。白墨琰则气压极低的坐在一边,看着胡搅蛮缠的三人。
一时到了福利院门口,乌泱泱的人群,挤的一丝缝隙也无。夏星冉只好先等在外面,想着一会儿人都散尽了她再进去。
刚坐定没一会儿,只见一个短女人,一手拿着福利院院长的遗像,一手牵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孩,泪眼朦胧的疾步朝着门口的媒体走去。
“我先生不可能自杀的。那封遗书肯定不是他写的,你们想想,他怎么会连儿子的名字都写错!请大家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原来来人是福利院院长的遗孀。
她充满悲愤的质问,犹如平地一声雷,将整个案子变的更加扑朔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