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真是火眼金睛,洞察人心呢。
迟三穗在门后撇了撇嘴,把卡丢进了房间的抽屉里。
不爽,很烦,想撂挑子走人。
她一直觉得自己有点精分,人前乖巧,人后就有点中二加暴躁。
事实上很多独处的时候她都挺暴躁的,得了这么个奇怪的病,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说的上话的朋友。
人怎么能没有朋友呢,现在的女孩子上个厕所都要手牵手,她却连喝个奶茶都只能窝在家点个外卖。
外面那个司机站在门口问:“小姐,送您去学校吧?”
迟三穗正懒懒地收拾书包,夹层里有一只耳机,她花了两秒回忆,另一只可能冲到了纽约的哪条下水道里了吧。
有点可惜呢,那上面的星座贴画可是她最喜欢的。
她应了一声:“好的刘叔。”
司机愣了一下,尴尬地纠正她:“小姐,我是黎辉,刘叔和先生一起出差了。”
其实他很想问一句:您的病还没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女主眼里的光芒,骚着腿来了!!
第2章
迟三穗是面孔遗忘患者,俗称脸盲症。
分得清美丑,分不清人。对于这个看脸的社会来说,她真是一个异类。
不过好在她已经习惯了做一个异类的生活,缩小交际圈,自我安慰“我一人挺好”。
虽然像刚刚那样认错人的情况经常会生,但她心态好,几分钟后就从尴尬里走了出来。
早八点不到的太阳已经十分耀眼,临近学校的公交站台,路上一溜串的轿车堵着,大概都是送孩子上学。
柏油沥青路面被阳光折射出星星点点光芒,临海城市即使入秋也炎热异常。
迟志强打来了电话:“喂,穗宝。奶奶给你零用钱了吧,去学校了吗?”
“嗯。”她不专心地扣着耳机盒上的小月亮挂坠。
“你妈妈她。。。。。。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迟志强犹豫地问,害怕惹得她又不开心。
迟三穗心不在焉地学着回:“你妈妈她。。。。。。说了什么时候能正常点吗?”
她妈妈在美国待的这几年,说的好听是修学,但其实不就是躲这老太太嘛。
迟志强声音有些牵强:“别这样说奶奶,她——”
又是这几句,迟三穗敷衍道:“嗯嗯,爸爸,打这么久电话对手机不好,下次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