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一把将他推开,眼神怨毒地盯着他:“伱不用在这演戏!他杀成武的事儿,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她形容憔悴,眼下泛着乌黑,一看就经受了巨大的痛苦与折磨。
“要不是你一味地包庇他,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他早就该死!去给成武陪葬!”
曹德平气息不稳,当即出声怒斥:“你疯了!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
曹夫人咬着后槽牙,骂道:“你敢说不是!?除了成武,还有那三个——”
听到这,曹德平眼皮狠狠抽了下,想也不想地抬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安静的刑场显得格外清晰。
曹德平气得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给我滚回去!”
他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曹夫人的半边脸直接红肿了起来。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曹夫人,她高声叫骂道:“你不让我说是吧?我非要说!曹德平!你以为你做所有事儿都是天衣无缝吗!?那天我在隔间,分明听到你答应给曹成文银票,让他去赌场找人!结果没过几天,那几个人就死在了曹成文的院子里!”
曹夫人吐了一口血沫,全然不在乎自己这番话在周围引起了多大的轰动。
曹德平太阳穴突突跳动,心知再不将她拦下,今天自己也要交代在这!【1】【6】【6】【小】【说】
他二话不说,铁青着脸快步上前,一把掐住了曹夫人的手腕,立刻就要带她离开。
然而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如何能出得去?
曹夫人被他拖拽,身上火辣辣的疼。
但她不在乎。
她儿子死了,她唯一的念想就这样被人害死,那她也没什么活头了!
不如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她尖声喊道:“那三人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和曹成文最清楚!”
……
茶楼之上,清风浮动,帘子被掀开,又飘然落下。
沈延川的对面无声无息地多了一道身影。
正是谢安白。
他似乎匆匆赶来,刚坐下就端起茶杯猛灌。
直到渴意被缓解,他才长舒一口气,将杯子放下,朝着窗外看去,忍不住笑着鼓掌。
“真是好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
沈延川终于侧眸看了他一眼。
谢安白昨天才到江陵,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已经知道了这些事儿的来龙去脉,只能说——
“你真的很喜欢凑热闹。”
沈延川平静客观地给出评价。
谢安白在京城的时候就很喜欢到处打探消息,尤其是各家秘辛,他说起来简直头头是道。
想不到如今来了这,还是一样的毛病。
谢安白当然听得出来这不是什么好听话:“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我不就是多问了点东西吗?你至于的”
忽然,他一顿,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来。
“对了,我正好也查到点那位叶大夫的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沈延川眼睫微动,终于给了他一个正眼。
“什么?”
唰!
谢安白往后一靠,打开折扇,十分嚣张地抬了抬下巴。
“想知道?那,你拿什么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