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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比赛结束后,九院密集的活动又暂告一段落,下一波活动高峰将是元旦后,春节前的那段日子。
在两拨高峰之间,当然就是正常的工作。午餐会然后国庆然后演讲比赛,很容易会让人怠惰得连自己原来干什么都忘了。
但怠惰的人里不会包括江珩,江珩是一个从来不会怠惰,甚至有工作狂倾向的人。
在他还没对吴徵产生特殊感情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帮吴徵做些事情,也不止帮吴徵,还会帮部门其他同事,有点过度亲力亲为,甚至还强迫症。
总之就是项目一忙起来,江珩就会给人一种在过劳死的边缘疯狂徘徊的感觉。
这也是有原因的。
原因现在正在江珩的桌面上,随着手机的震动一闪一闪地着光。
原因是一个手机联系人:妈。
江珩不太想接这个电话,实话说接家里的电话之后他就没有省心过,但他妈这次非常坚定,一个不接打十个,十个不接再打十个。
江珩工作上也需要保持手机畅通,他不能一直任由他妈打电话进来,而且毕竟是亲妈,他也没法一直不理。
最后江珩没办法,接了电话。
“妈,什么事?”江珩问。
“借我三万块钱。”老妈说。
江珩一愣:“不是上个月刚给了你钱?”
他每个月会给家里三千块,在北方并不富裕的农村,这钱完全够他妈和他继父生活,还富富有余。
而且他继父现在种田,他弟在县城有工作,再怎么也不会突然缺钱吧?
江珩很清楚他妈说的“借”还钱期限是一万年,他已经“借”过她好几万,但这是他亲妈,他也没计较。
可是又来三万?
这花钱度比在帝都生活的江珩自己都快?
“没钱了。”老妈在那边支吾了一阵,“你应该有积蓄吧,借妈妈一点?”
“你要拿去干什么?”江珩问。
老妈又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跟邻居承包一块地。”
他们家本来也有田,种的是玉米和桃子,现在农村很多人进城务工,留在农村的老人也种不动地,老妈说的这个打算符合逻辑。
但江珩不信。
“哪个邻居的田?在什么位置?”江珩问,“你打算种什么?现在十月,你十月份跟人承包一块地,春天才能播种,白给人家几个月的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