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
他警觉地注视着罐子,刚准备一步一步向其靠近时,一阵咳嗽声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咳,咳”
祁灵扶着窗轻轻咳嗽着,柔光落在他月白色的毛衣上,将他衬得更加苍白。
“没有污染物,是我在收拾东西。咳、抱歉,是不是动静太大了。”
“你不用收拾,我来就好。”
因斯特收回准备拔枪的姿势。
他三两步走到祁灵面前,刚想拍拍他的背帮他顺顺气,但自己沾着灰的手怎么看怎么都不适合落在对方月白色的毛衣上。
于是他放下了手。
因斯特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打开瓶盖后提给祁灵“喝点水吧”
祁灵接过水,停顿片刻后,才喝了下去。
他喝水的度不快,一小口一小口地,喉结也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滚动着。
角落处轻微的摩擦声被细小的水声掩盖着。
白色的露在外面的绒毛终于在小东西不懈的努力下,完完全全收进了罐子里。
小东西内心松了口气。
终于把自己藏好了,没给祁灵惹麻烦。
早知道罐子那么小,它刚刚就应该选个大一点的罐子才对。
而因斯特此刻的注意力都在祁灵身上,忽略了先前的摩擦声。
他担心本就低烧着的祁灵病情加重。
祁灵喝了几口水,再将瓶盖盖上,放到了窗台边。
“谢谢。”
“客气什么,应该的。”
因斯特见祁灵不再咳嗽,也就安心了下来。
“我找到了几块布替你铺个床,生着病,你别动了。”
说着,因斯特先把布拿到外面抖了抖上面的灰尘,再拿回屋子里,铺了两个简单的床。
身为机甲专业的学生,他三年以来接受的都是军事化管理,因此铺个床对他而言不在话下。
想着不能让祁灵硌到,因斯特把大部分的布都给了祁灵,而自己只留了两块。
期间,他的余光瞄到了刚刚出奇怪动静的瓶瓶罐罐处,有几个罐子上留有明显凹陷的痕迹。
因斯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这些个罐子,也是这种像是被踩了几脚的模样吗
“床铺好了,可能有点硬,你将就将就。”
因斯特说着,自己坐到了自己的那个床铺上。
他把自己的床铺放到了距离门比较近的地方,而祁灵的床则靠近墙。
这一看就是打算保护祁灵的样子。
祁灵也没有客气坐到床铺上。
有点硬,比不上昨天的毛毯,不过也足够了。
没有条件时,他没有那么娇气和讲究。
“挺好的,谢谢。”祁灵道谢道。
“别再说客气了。我比你大,照顾你一些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