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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就在这里吃可以吗?”

  “可以。”

  宁晞的房子不小,不过处处都是单人生活的痕迹。

  厨房的中岛台放了两张高脚凳,大客厅划分工作区和休息娱乐区。

  沙旁边的一张柚木的方形小茶几,充当了她们临时的饭桌。

  梁禾想了想,把小米粥放在她面前,自己吃馄饨。

  小笼和烧麦放在她们的中间。

  宁晞默不作声地望着她。

  外头的天色已经大亮,明媚的日光从她的落地窗洒进来,流水般浸满了客厅里的一切,也落在了梁禾清柔软的丝质白衬衫上。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梁禾想从这大半都是书的客厅找一张椅子来坐,目视的范围都没有。

  “这里。”宁晞将旁边的单座沙的书移走,示意她。

  “哦,谢谢。”梁禾不客气地坐下。

  白天的光线足够,更加清楚地直观宁晞的藏书量。

  她感慨道:“你真的很爱看书。”

  宁晞吃了一口粥,静了静才说:“也没别的爱好。”

  “唔,挺好的。”

  说完这话。

  两人都饿了,默契地先吃起了东西。

  等吃完一大半后,才觉得屋子里太过安静了,静到必须说点什么好才行。

  梁禾歪着头粗略地浏览道,好多她不认识还没看过的书,一本一本的,忽然瞄到有本熟悉的封面。

  黑色底,一抹克莱因蓝拼接点缀。

  “石川啄木!”梁禾眼神一亮,“哇,我也有这本书!”

  宁晞吃了大半碗粥,一个烧麦后,温热的食物给空荡的肠胃带来不少安慰,碳水给予四肢力量。此时她筷子夹着一个小笼,顺着她的话语瞧过去,目光停在那本书片刻,再定向了梁禾的脸上。

  梁禾也夹起一个小笼咬了一口,注意到宁晞的眼神:“嗯,怎么了?”

  宁晞目光微微闪烁,低垂视线:“……没什么。”

  她头微湿地披在肩上,衬得她肌肤更白,在阳光底下还透着一种脆弱的瓷感。

  多看几眼仿佛也不太合适,梁禾低头继续吃东西。

  两人恢复沉默,继续吃东西。

  不知不觉都吃完了。

  两人不约而同收起了茶几上的一次性塑料碗筷和袋子,对视一眼,梁禾接了过来,全部装到一个塑料袋子,系上一个结。

  动作之间,柔顺的刘海扬起。

  宁晞看着那处青紫:“……疼不疼?”

  “哦。”梁禾眨了下眼,恍然,笑了下:“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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