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在变动着,看似声势浩大,波及的官员,波及的势力不少,可事实上只是伤及了风雨楼外围势力。
风雨楼的核心势力,得以保存。
平定了金陵的动乱后,燎原侯戒备着风雨楼反扑,结果一个月过去了,悄无声息。
“看来,风雨楼不会报复了?了。”
燎原侯松了一口气。
“风雨楼,就这样算了?”李牧不解道:“我们清理了风雨楼外围势力,风雨楼是杀手组织,不应该睚眦必报吗?”
“你不懂杀手组织!”燎原侯说道:“作为一个杀手组织,下层的杀手必须是狂热的,疯狂的,可上层的楼主必须是冷静的,睿智的,会妥协的。真正头铁的杀手组织,早就死光了!”
李牧不解道:“我们捅了风雨楼一刀子,就这样算了!”
“根据情报,黑衣楼主带着精锐,撤离到,据说是扬州……也可能是故意释放的烟幕!”燎原侯说道:“暂时结束了,可未来还有交锋的时刻。大宗师能活一百五十岁,我还有七八十年好活着。至于你,还能活一百多年,甚至是更长时间!”
“未来有的是时间,自然会有交锋的时刻,不必在乎一时一地得失!”
在金陵上,风雨楼输掉了一招。
可黑衣楼主,没有选择报复,而是撤离而去。
等待着时间,等待到某一刻再次出击。现在输掉了,不算什么,未来有拼杀的时刻。
“我还以为风雨楼会疯狂的报复,不死不休,太能忍了……黑衣楼主好似毒蛇,隐藏在暗地,随时准备偷袭!”李牧感叹道:“敌人很可怕!”
燎原侯道:“这就是打手和一把手的区别。若只是一般的武者,只需要不断习武,不断提升武道修为,只需要成为他人手中的剑,伴随着剑主人的指挥,砍杀四方,只需要这些就是足够了!”
“可成为一把手,却要有全局观,不要着眼棋局一角的胜负,不着眼一时的胜负。遇到失败的时刻,要学会果断止损,而不是继续赌下去!”
();() 及时止损,不赌下去。
李牧略有所思,想到了前世。
前世的时刻,他就是赌性太大了,没有及时止损,结果赔进去了。
李牧问答:“风雨楼,有多强?”
燎原侯说道:“这个不好说。如果魔帝出手,只是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风雨楼上下。朝廷若是全力出手,也能轻而易举剿灭风雨楼。只是在其他方向,牵制了朝廷太大的精力,在这里掌控有些不足!”
“若是在二十年前,遇到这样的事件,至少有五位大宗师降临到金陵;可现在,只是有我一人降临而已!”
李牧思索着,朝廷还是很强大的,可朝廷却是虚弱了很多。
老虎受伤了,无数的恶狼在不断挑衅着。
可真要让恶狼上前,与受伤的老虎拼杀,恶狼又是缺乏勇气。
至少第一个扑上去的恶狼,必死无疑。
恍然之间,李牧有些理解黑衣楼主的心态。
李牧又是问道:“风雨楼有多强?”
燎原侯道:“在情报当中,风雨楼有着铜牌杀手数量众多,不好统计,可银牌杀手至少上百人,至于金牌杀手有十二人,还有两位楼主是大宗师……当然了这是表面的数据,还有不为人知的底牌和隐秘。根据我的估计,风雨楼至少有五位大宗师!”
李牧心中咯噔了一下,说道:“若是风雨楼,五位大宗师联手围攻,侯爷可能抵挡住?”
“不能!”燎原侯道:“上次,我与黑衣楼主交锋,平分秋色。若是五位大宗师联手,我必输无疑,可我若是跑路,他们也留不下我!”
大宗师,对于危险的感知太过敏锐了,可能五位大宗师刚刚接近他五百米范围,就是被他感知到了,就是及时跑路了。
很多时刻,必胜的战斗难以爆发,因为敌人会跑路;而必败的战斗也难以发生,因为自己会跑路。
“风雨楼若是发疯对对付我们……我们岂不是危险了!”李牧道。
();() “风雨楼也有敌人,其他大宗师也被牵制着,分散在各个角落。我们还不值得,风雨楼舍弃其他方向的利益,汇聚在一起,联手围杀我们!”燎原侯笑道:“至于金陵的胜负,只是一次交锋而已!”
“风雨楼那几位掌舵人,都是大人了,他们做事情,只看利弊,只看利益……而不会感情用事!”
不会感情用事。
若是感情用事的楼主,会出手报复李牧,报复燎原侯;可理智状态的楼主,会选择撤离而去。
“朝廷有敌人牵制,只能动用一部分力量;风雨楼有敌人牵制,也只能动用一部分力量。短暂交锋,就是分开了……难道不应该不死不休吗?”李牧感叹道。
“若只有两个势力,自然是不死不休,可天下各个势力,各个门派,彼此交杂在一起,时而为敌,时而为友,不断变化着,天下纷争,好似一个大棋盘!你是棋子,我也是棋子!”燎原侯叹息道:“可能今天,我们与风雨楼血拼在一起,明天就是联合在一起!”
“这太乱了,想着就头疼!”李牧皱眉道。
“觉得头疼,那就不用想了!”燎原侯笑道:“那就不断提升武道修为,这个世界,再多的变化,再多的阴谋,皆是围绕着武道。就像魔帝,天下无敌,没有谁敢于与他为敌,因为他的敌人尽数死去了!”
“很多势力,涉及到魔帝,也是主动退避三舍,无人敢于为敌!至于诋毁……没有人来敢于诋毁!魔帝可能不在乎,可魔帝的信徒,会上前砍死他!”
“就好似前段时间,为何风雨楼会诋毁你,会在你身上泼脏水,因为你太弱了!”
李牧明悟了。
天下无敌,故而天下无仇!
“受教了!”
李牧恭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