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都是两三个字,浩然行、青风传一类的,赫连诛从没见过名字叫做卿卿我我花好月圆传的本子。
赫连诛有些好奇地拿起其中一本,随手翻了两页。
十八见他可能要拿去看,也顾不得别的什么了,壮着胆子道“大王,这几本都是小公子亲口说下午就要看的,小公子看不到要闹的,小的还是马上送进去的好。”
赫连诛听他这么说,也就把书还给他了,皱着眉说了一句“软啾的口味怎么变得这么快这些书奇奇怪怪的。”
十八接过书,松了口气,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进去了。
房里,十八将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几本书交给阮久,抹了把额上的汗。
“小公子,这穷乡僻壤的,就只弄到了这几本,等过几天,我让永安那边再捎两本过来。这几本先凑合着看吧。”
阮久觉得新奇,光是着三本书的封皮,就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这几本就很好,我先看看,要是不好看,以后就不用再找了。”
他把三本书在面前摆开,最后挑了一本看起来最好的,翻开第一页。
才看了第一页,他的眼睛就亮了,之后十八再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
这个下午,连乌兰都觉得阮久奇怪了。
他看话本,再也不在床上滚来滚去了,安安静静地撑着头看话本,一页一页地翻过去,认真极了,安分极了,再也不用乌兰帮忙收拾床铺了。
阮久已经自愿掉进“爱情”的陷阱里了。
安静了一个下午,赫连诛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阮久趴在床上,撑着头,翘着脚,看着面前的话本,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眼里还含着两汪眼泪,扑哧笑了一声,鼻涕泡泡都冒出来了。
他不在乎地拿起手帕抹了抹鼻子十八在他手边放了八条十条手帕,供他擦泪。
赫连诛赶忙上前,关切地问道“软啾,你怎么了”
阮久没有看他,他看了一下午的话本,这本已经看了一半了,正是关键情节的时候,他没空。
他换了一只手撑着头,叹了口气“我没事,你去看你的书吧。”
赫连诛当然不肯,凑过去要看看他在看什么,阮久嫌他烦,抬手要推开他的头。
“你别过来,我现在没空。”
赫连诛再缠了他一会儿,但是这回,就算他把冰凉的手贴在阮久的脖子上,阮久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推开他,连话都没有说一句。
赫连诛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阮久可能是傻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阮久推开了。
“十三岁不能看,你去写你的功课去。”
赫连诛郁闷了,他盯着阮久看了好一会儿,阮久也没有意识到他生气了。
于是赫连诛更生气了,要哄两次才能哄好的那种。
这天晚上,阮久飞快地解决完晚饭,就溜回去捧起话本,继续投身“爱业”。
留下吃了一半的赫连诛一个人在饭桌前,面对珍馐佳肴。
赫连诛看着他抱着书又哭又笑的模样,自己才有点想哭。
随后格图鲁进来了。
“大王”他刚要喊“王后”,见阮久这个模样,不知道该不该喊。
赫连诛问“什么事”
“太后”
格图鲁才说了这两个字,赫连诛就放下碗筷,站起身来“出去说。”
他知道太后喜欢阮久,阮久好像也不是很讨厌太后。但阮久是他的王后,他不同意,太后绝不能把阮久从他这里抢走。
断绝一切太后与阮久的联系,是他致力的目标。
他知道这样不好,但他就是想这样做。
他是大王嘛,大王做什么都是可以的,而且他平时都很纵容阮久的,他只是做了这么一件坏事,一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