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传来了老汪尖锐的声音,只是苏童并没有鸟他,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苏童头也不回的离开,老汪气得浑身抖,当他转身回过头时,现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人了,一个个眼中露出兴奋之色,摆出了一副看热闹的架势后,他心中的怒火便再也忍不住爆了。
“你们看什么看,都不用做事吗如果明天还不能出货,这个月工资你们谁都别想要”
情急败坏之下的老汪不假思索的对着尾部员工破口大骂,在他看来自己身为厂长,训斥一些不认真干活的普工自然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他却忘了,如今可不比从前。
已经是2o2o的今天,在粤省打工的主力军变成了九零后,甚至已经开始出现了不少零零后的身影,这些人无论是思维习惯还是在为人处事方面跟十多二十年前的八零后甚至七零后的普工有着本质的区别。
谁还不是家里的宝啊,别说你一个厂长了,就是老板老子说不鸟你就不鸟你了,你还能吃了我啊。
再说了,苏童为人处事还算公道,自打他当主管以来也从来不做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所以在尾部还是有点声望的。
这段时间老汪对苏童的打压尾部员工都看在眼里,只是这年头流行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他们从来没有掺和到自家主管和厂长的矛盾中去,只是现在老汪好死不死的居然将矛头指向了他们,这些人立刻就不干了。
只听见“啪”的一声。
一名坐在打扣机前的男工将手中的钉了一半扣子的衣服啪的摔在了地上,指着老汪喝道“老子在这里累死累活的干,你说不工资就不工资啊,你算老几”
“就是哪个龟儿子敢扣老子的工资,老子到劳动局告他去”
“就是,赶紧工资,不工资老娘今天就不干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老汪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不过随口骂了一句,居然激起了尾部员工那么大的愤慨,一时间又急又气,指着众人喝道“你们想干什么,要造反吗”
“你说对了老子就是造你的反,老子不干了”
“对不工资老子就不干了”
一时间整个尾部顿时就乱了起来。
尾部生的一切杨峰并不知道,此时的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作为一名基层管理人员,杨峰没有象普通的员工那样住八人间的宿舍,而是住的双人间,而且由于原本跟他同一个房间的另外一名组长前天刚辞工回家,所以现在的宿舍只有他一个人住,可以说很舒适了。
回到宿舍后,苏童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凉开水,一边喝一边慢慢的思索着。
今天跟老汪吵了一架后,这个厂子估摸着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西莞市作为粤省下属的一个地级市,拥有人口八百多万,可以说经济极其达,但工作却并不好找。
当然了,这里说的不好找只是针对象苏童这样想找专业对口的文科僧而言,其他象服务员、酒店小弟、搬运工或是普工这样的工作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想要找一个专业对口的工作却不那么简单,否则当初苏童也不会转悠了大半个月后只能来这个只有不到两百人的小厂当一个储备干部了。
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越想越心烦的他气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没曾想这个不知过了多少手的破旧桌子居然翘了起来,将桌面上的一个半个拳头大的东西弹了起来打到了他的额头上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被东西砸到的杨峰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一股火辣辣的剧痛从头部传来。他用手一擦,现手心里满是鲜血。
无辜被砸得脑袋出血的苏童低下了头,从地上将砸了自己脑袋的罪魁祸捡了起来,原来是一块形状怪异的石头,气得破口骂道“哪个龟儿子放的破我擦”
话到一半,他才突然想起这块破石头貌似是自己前些天在逛旧货市场时花了两百块钱淘回来的玩意。
苏童随手将沾了一手鲜血的石头放在了桌上,走到一旁的抽屉拿出了一瓶医用酒精和一块药棉,就着镜子将伤口清洗了一下,好在伤口并不大,过了一会血便自己止住了,只是只顾着擦拭伤口的他却没有注意到,原本站在石头上的血迹居然慢慢的消失了。
他脱掉了衣服后躺在了床上,随手拿起那块奇石打量了起来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