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场合。”他回答。
既然太宰先生都知道这点,那港口黑手党的人肯定不会傻乎乎地聚在一起,港口黑手党就不能算作场合,只能分开计算。
“森先生肯定单独算一个。”
“然后是中也先生的朋友,假如能聚在一起同时杀害的话,那就算一个。”
“此外就是与中也先生过去有关的人”
这个范围就不太好确定了。
假如中也先生也是跟魏尔伦一样的人造异能,那与他身世有关的就是过去的研究者。
假如是人,那与过去有关的便是父母。
这也是她暂时不准备让中也先生过来与诊所夫妇见面的原因,一不小心可能会害了他们。
最后就是
“太宰先生。”
“真不错呢琴子,完全正确。”
太宰治背着她一步步走着,语调像夜莺一样欢快,好像即将来临的不是暗杀,而是天堂。
“会怎么对付我呢,好期待。你说既然魏尔伦是欧洲的暗杀王,会不会有让人无痛死亡的办法呢。”
“说得跟无痛分娩似的”
岩永琴子吐槽了一句,想起太宰治说的兰波那场战斗艰难。
“这次准备充分了吗”
她抱住太宰治脖颈,问。
太宰治一副提不起干劲的样子。
“大概吧,魏尔伦所有信息都记录在兰波的手账里,以此来制定战术就足够。朋友变为敌人是最可怕的呢。”
“过程会有些波折,但最后的关键还是在于小矮子。啊,森先生为什么要把这项任务全部委托给我啊,好麻烦还要调集全部武装力量”
太宰治话音戛然而止。
他驻足在原地。
斜睨过来的鸢瞳近黑,宛如日光照不到的深海之渊,不见光的魔物在漆黑中厮杀,隐有血色翻涌。
第一次见太宰治散出如此不详的气息,虽不害怕,岩永琴子也不由得呼吸一屏。
“怎么了”
“这是个机会”太宰治魔怔般喃喃,“情报、战术、人员都在我这里,如果在暗中进行操纵,说不定能”
“怎么样,琴子想要我去当黑手党领吗”
有一瞬间,岩永琴子感觉到他是认真的。
她停下给太宰治扎小辫子的手,想要仔细观察,却现过了那一瞬,太宰先生的心思又分辨不清了。
“”
当黑手党领算是横滨最麻烦的事了,太宰先生不是最讨厌麻烦事了吗。
说讨厌也不完全准确身居高位,被卷入的勾心斗角更多。太宰先生很聪明,自然也会看到更多人性的丑恶。
所以实在要说,他的心情应该是腻烦和恐惧。
岩永琴子手上用力一扯。
“痛”
太宰治出夸张的哀嚎,望着她装可怜,“好疼呀琴子,头都要被扯掉了。”
秃了怎么办。
“这点痛和破瓜之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吧。”
岩永琴子隐晦地翻了个白眼。
“我才对当领夫人没有兴趣。”
“森先生既然放心把任务全盘交给你,应该也考虑到了你会造反的情况说不定会被反围剿哦太宰先生。”
换句话说就是,太宰先生现在还嫩了点。
再过个几年倒说不一定了。
“嘛,我想也是。”
太宰治继续往前走。
“还以为能生什么新奇的事。啊啊,什么都在意料之中真是毫无干劲。”
“太宰先生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我看过剧本,但我懒得演。比起当领,太宰先生还不如考虑下入赘岩永家,待遇绝对比当领好哦。”
“实在要这么形容,琴子不也是吗,看过剧本。”